翌日,文朝暮是在那个熟悉的怀抱中醒来的。
她已经许久没有睡得这样饱了,在云策怀里睡觉的感觉就好像会上瘾一般,离开了云策就怎么样也睡不着,睡不踏实。
她往云策怀里缩了缩,正准备再睡个甜甜的回笼觉,却惊觉,今日便是第三日了,她回门的时间结束了。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回皇城去面对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她就悲从中来,伤心到不能自已。
片刻,云策的胸膛便湿润了一片。
“怎么了?”原本惺忪的双眼,在看到慕雨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后猛然瞪大。
他瞬间清醒,“别哭,我在呢,告诉夫君你怎么啦?”
他将慕雨揽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我不想在皇城过没有你的日子。”她抬起头来,泪眼婆娑,“没有你我睡不着。”
“那我陪你去。”云策脱口而出,可眨眼间便犯了难,他要如何才能陪慕雨回皇城,而且还能做到不被弃桐发现的呢。
很简单,而且这个办法他也早就用过了。
“男扮女装?!”
厅上众人无一不为云策想出来的办法所惊叹。
“男扮女装,亏你想的出来。”卿栀只觉得自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想不明白,这两夫妻虽说年龄不大,但也是几千岁的人了,一个战神,一个山神弟子,做起事来竟如此荒诞。
“且不说就你这身子板像不像女的吧,光看身子说你是大黑我也信,男扮女装,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卿栀本以为大家都会站在自己这边,最起码不会赞同云策的歪点子。
“男扮女装?!”文朝暮眼中满是惊喜,“早就听司命说过,你在凡间做将军的时候为了哄好闹别扭的夫人,不惜男扮女装色诱皇帝。”
“娘嘞。”她无比兴奋,“今个还能叫我亲眼瞧见,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她戳了戳萧归落的胳膊,眼神示意着什么。
萧归落从袖子中掏出一只白玉簪子来放在桌上,“这簪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法器,我忘记了,但是它可以隔绝你体内的神力,不会叫弃桐探出来。”
说罢,众人一同将目光投向卿栀。
“看我做什么,我对于这种男扮女装的行为是表示强烈谴责的。”他正义凛然,“要知道,皇城中的侍女们平日里沐浴的那可都是大澡堂子,万一他图谋不轨……”
注意到众人愈加凌冽的目光,他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是我小气不肯教你,只是我狐族的幻化之术,非狐族血脉是学不会的。”
“可你我上次一同去往天界,我不是也用了幻化之术吗?”云策疑问,怎么上次可以,这次就不行了呢?
“不一样的。”卿栀解释道,“上一次是我对你施术,术的主体是你,但术的来源是我,所以不能算是你施的。”
“那你不能再在他脸上施术吗?”慕雨好奇的看着他,虽然自己也会幻颜之术,但和狐族一脉相传的还是相差甚远,她的幻颜术就连身为凡人的沈长安都能轻易识破,还是不要拿来在这些天神面前丢人现眼了。
“可以倒是可以,就是风险极大。”
“狐族的幻化之术总的来说就是在你周身设下结界,将你紧紧包裹,然后在结界外设下幻像,使旁人被幻像所迷惑,从而将你错认成他人。”
“因此这种幻化之术虽然极难被认出来,但也是极其容易露出破绽的,如果没有灵力支撑,只要受到伤害,使结界破损,哪怕是再细微的伤口,这幻化之术也会被破解。”
卿栀细细打量着他,“你若是男扮女装自然是要作为慕雨的侍女进皇城,可你身为侍女洒扫浇花,样样都是重活,难免有个磕磕碰碰的,你能保证自己的身上永远不会有伤口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