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圣女大人...我...”
马辛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站起来向圣女行礼。
“坐着吧,我现在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侍女。”丝帕特垮着张脸说道。
她现在一旦暴露,一世英名就毁了。
呃,当然了,在康斯坦丁被俘虏就已经毁过一次了。
还有十字军远征大溃败,又毁过一次。
当然这不妨碍她仍然是新任教皇阿方索的监护人,十字教神权的唯一诠释者,十字军的统帅。
“圣女大人是在异端审问官登船检查的时候上来的?”马辛问道。
“对。”丝帕特无表情地点点头。
她扮成一名异端审问官登上伊芙琳号,然后一名赛普勒的侍女则与她交换了服装下船,于是圣女大人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了侍女中。
“圣女大人为了你的封王仪式,不惜屈尊假扮侍女,你还不赶紧谢谢她老人家。”江笑谈不无戏谑地说道。
“感谢圣女大人。”马辛低了下头说道。
“别露出破绽。”丝帕特说道,“你们的侍从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可靠。”
“呃...”马辛有些吃惊。
他的侍从自他继承爵位之后就一直跟随他,也算是忠心耿耿了,他不明白丝帕特为什么会这么说。
“根据我们在洛穆路斯的潜入人员获得的情报,在你到达赛普勒的第三天,教廷的教皇派势力就已经得到了相关的消息。”江笑谈解释道,“虽然咱们没对你的行程特别保密,但是他们得到消息的速度也太快了点。”
“呃,三天...那这个消息只能是...”
“从赛普勒传过去的。”丝帕特有些嫌弃地说道。
三天正好是从赛普勒由陆路行进到洛穆路斯的最短时间。如果是刮起东南季风的时节,从海上出发只需要半天。但现在是初秋,海上的季风已经以北风为主,海上的航程就要扩展到一天半到两天。
当然,如果乘坐有魔能电驱动的动力船,也能在半天内到达,比如说伊芙琳号。
“所以说,你们的侍卫虽然不一定真的变节了,但肯定不是能严守秘密的家伙。”丝帕特说道。
马辛听了不由得有些汗颜,他的侍从里确实有几个大嘴巴,喜欢向别人吹嘘自己是伟大的罗图姆公爵的侍从,甚至以这种方式勾搭酒馆的歌女。
“也可能是那位的侍从出的问题。”江笑谈说着,向着女客那边努了努嘴。
马辛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涅丽捧着椰子努力地吸,与她的星星眼目光相对时,她还给了马辛一个灿烂的笑容。
“说的也是,涅丽肯定不会出卖我,但她的侍从可就不一定了。”
为了避免费兰泽的贵族人心惶惶,马辛赦免了一群曾经跟艾克梅勒子爵不清不楚,但没有造成实质危害的贵族。
所以涅丽的手下现在难免还有居心叵测之徒,而罗图姆和费兰泽又没有类似于朱夜帝国肃叛委员会那样的特务机构,这些面上顺从却心怀二心着,暂时只能安抚为主,还找不到机会把他们连根拔起。
而且最让马辛头疼的是,费兰泽有很多心怀叵测的家伙虽然对罗图姆怀有敌意,却对涅丽十分忠诚,而且还大有越忠于涅丽,越嫉恨马辛的趋势,在这种情况下,难免有些蠢货觉得在背后对罗图姆搞小动作反而对费兰泽有利。
这种不顾大局的愚忠蠢货,远比真小人破坏力大。
“我这次冒险过来,就是为了跟你商讨一下封王的仪式。”丝帕特说道,“你想必已经听赛普勒混球...呃,赛普勒伯爵说了吧?教廷里有不少人想对你不利。”
“是。”马辛点点头,假装自己没听到圣女大人不小心吐出的真言,“那些阴谋家真的丝毫不在乎教廷的声誉吗?我好歹也是正经的公爵,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