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站在它们瞳孔上的脚和搓来搓去的脚。它们都隐形了。那些骨头组成的,弯腰驼背的劳工们也隐形了。那些飘荡在空中,被挪来挪去的地块早就隐形了。
那些东西遭受了隐形的惩罚。眼睛们这么看待。不过焦点还是需要有个地方安放。它们继续移动它。寻找落焦点。这么看,墙壁也隐形了,天花板一向是隐形的——包括它后面的东西。它们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不值得过度关注。
它们向下看。总有备选。总有落焦点。视野中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它们总得找个东西看着它。刚才支撑它们的那些破损柜箱,杂物纸张堆,干骨和干花堆,一系列毫不引起瞩目的普通玩意儿总会在那儿。没谁会在正常情况下光临那些普通玩意儿。眼睛们也一直对它们持有忽略态度。
只是现在用得上。
焦点移动到它们身上。它们也都隐形了。
眼睛们眨眨眼,满眼困惑。隐形的惩罚为什么会落在它们身上?视线中不可能什么都没有,除非它们瞎了——这个可能性让它们的瞳孔紧缩。
但是看吧。还有最后的落焦点。
它们慢慢转动——从向着一个方向转向不同的方向。看向彼此。
它们知道彼此是什么样子。紫眼睛。黄眼睛。绿眼睛。黑眼睛。白眼睛。扎伤眼睛。辐眼睛。爆眼睛。9834订眼睛。服号色眼睛。紫眼睛。
它们都隐形了。
视野中什么也没有了。
……
小苍蝇嗡嗡归来。落在剃得很干净的栏杆上。
“没有其他的眼睛在看了嗡。”它高兴地说。“现在只有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只有你和我。我亲爱的。”
“你和我们。”它嗡嗡地说。
小苍蝇现在有许多只。许多只小苍蝇在每一个空气的稀薄处,嗡嗡地拍着翅膀。它们都有一双闪亮的眼睛。紫色,黄色,绿色,黑色,白色,扎伤色……
每只眼睛都看着恶魔公爵。它们的焦点都在他身上。就像他是最佳的落焦点。
“我们现在要干什么呢?我亲爱的?”红眼睛的小苍蝇绕过青蓝色的火焰眼睛,落在它们主人的耳朵边。
以查挑了一下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