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斯说出自己最为确信的一点,“难道还没找到疏通法则堵塞的办法?就这么堵住了?永远地?不会吧?”
“这个答桉可以用一次挑战来换。”涅希斯道。
“等会儿……嗯。看你也提好几回了。”维里·肖摇摇头,又点点头,“什么挑战?”
“这个倒不能告诉你。”
“我是真的要逆反了。”维里·肖转向以查因特,认真告状。
恶魔似笑非笑。接话的却是仙灵黎芙:
“那就不要接受。废物。”她用一种内脏受损般的沙哑声音粗鲁说道。不管是内容还是时机,都让维里·肖有点纳闷。他瞅了瞅仙灵,实在不明白她为何性情大变,说起话简直像个几千岁的老头一样……
说到老头,那边倒真坐着一个他想不起名字的恶魔老头——他的眉毛一路向下耷拉着,下半身是狮鹫。
维里·肖这才发恶魔老头好像在哭,他面前的桌子已经堆了一小叠凝固岩浆般的眼泪,“不见了……不见了……”他好像还在低着头,小声抽嗒着。
“瓦布拉公爵是我们中第一个去世的。”另一侧身穿破袍的年轻恶魔迪流勒开口补充道。
“第一个去世?”
维里·肖有点晕了。更让他摸不着头脑的是面前的家伙们用健康而有点困惑的眼睛看着他。好像他刚才说了什么超级大傻话似的。
“第一个去世。就有第二个去世,就有第三个去世……”涅希斯慢悠悠地说,一颗长着一只大眼睛的新头从两个头之间蹦了出来。以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你是说……”
维里·肖想讲出自己的犀利推理。但是眼睛忍不住去看面前的东西。他们围坐在半圆形桌的弧线部分。直线部分有四个空椅子。他面前的位置当然也是空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应的桌面上站起来了一根又干又黄的羽毛笔,有两个褶子一样的眼睛。
这只丑陋的魔法器具神气活现地,正朝他单脚蹦来。不知为何,维里·肖被那种独特的气质吸引住了,忍不住伸手去抓它。
桌面比看起来宽阔,他站起来前倾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