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数次被粗暴打断的不满有所积累,奥瑞露语气中的柔和部分不见了。她抱起双臂,冷下脸,“要找你自己去找。”
“也是。”以查伸出一只手——是那只还保留着的手,而非为了观感变化出的义肢,朝着空里一抓,那件最近经常披在身上的斗篷立刻出现在他手里。他把斗篷披上,罩住身形。
“你要干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奥瑞露见他这样,轻皱起眉头,“仪式刚刚开始,这条路才走到一半,你现在要去会见度玛公爵?”
“难道有什么影响么?”
以查慢悠悠地从两只暴虐魔拼在一起的肩膀上跳下来。他挥挥手,让他们一边去。暴虐魔们收到命令,没头没脑地挠着脖子,然后互相推搡着走到一侧。两边的宾客明显没明白,也不太在乎这小小的变故,只有几头恶魔扭过来瞅了这边一眼,又很快扭了过去,向拥挤的岩浆池里扎勐子。
“你绝对不能现在逃跑。”奥瑞露看了眼乖巧的暴虐魔背景,语气里流露出一丝不明显的急切。
“为什么会觉得我要跑呢?难道度玛没有在典礼广场等着我?”
以查缓慢地拍着翅膀,让自己轻轻悬浮在距离地火半尺的空中,“在他精心准备的广场上,诅咒恶魔永结同罪的大篝火正在熊熊燃烧吧?贵客们应该都被分配了符合身份的席位,在我亲爱女王的召唤下,所有的恶魔都会瞬时前来。”
“一切都安排好了…”
他没有笑意地笑了一下。“我只要到达那里,仪式就会立刻开始。我可以把一场充分加长的舞会提前在所有节目的开场。一场轮换舞会。然后我和我们热爱自然的小影子会有足够的谈话时间。”
“轮换舞会?这可是计划外……”
“不流行了吗?现在的变化速度真是太夸张了。”以查歪过头,拿那只完好的爪子整理着斗篷的前襟,“不。不会不流行的。有些东西不会随着时间流逝。你我的本性不会随着时间流逝。恶魔们总会期待着更多的狂欢……更多。没有什么计划里,计划外。作为舔舐协会的女主人,你应该对一切有趣的新节目加倍的期待才对。”
“当然!这可是这一千年间最重大的典礼!”奥瑞露清声说道,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这自然被以查捕捉到了:
“那你为什么这么清醒?你站的笔直,嘴里连一丝血气也没有,还一直露着这严肃表情——就像从某个天使脸上偷来的一样。你对整场典礼的主角,为大家带来乐趣的重要部分指指点点,让他循规蹈矩……权力让一个利图魔变得这么紧张,这么无趣了吗?”
他语带嘲讽,语速很快,说的奥瑞露几乎怔住了。不过她只是微微侧过头,优雅地扶着前额,想了一会儿,很快地就调整了情绪,放松下来:
“恐怕我得承认你说的对。这就是权力的副作用。我第一次离它如此之近。其实我并不喜欢。”
奥瑞露没有眼睛的脸直直地冲着他,或许只是在表示真诚,更大可能是盯防他突然逃走,“我得告诉你,万魔之王不会希望你随便乱跑。”
“嗯……”
以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在赞同利图魔女公爵,又似乎在自己跟自己分析:
“你和度玛原本就是不错的伙伴。也一直知道齐努流斯的大小事情。现在我们的女王陛下甚至委托你来查看情况……真了不起,奥瑞露……”
以查挥挥手,赶开两只在附近喷射着旋转火星的虐燃魔,“你的座位在哪一排?”
“看在我们过去交情的份上。请不要再尝试和我制造冲突,耽误时间了。”
奥瑞露巧妙地绕过了他的话,不卑不亢说道:
“你想和度玛会面,那他会和你在仪式结束后会面的。关于齐努流斯的事情,我得承认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