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薇妮所说,抓来这位自命不凡的维里·肖“就像捡起一枚小石子那么简单”。但想要把他再赶走似乎不像踢走一颗小石子那样容易。
涅塞拐进小路,来到没有路的地方,准备转弯登上前往夜鸦堡后院的隐秘阶梯的时候,再次发现秘法学者蹑手蹑脚地躲在一排烧焦的灌木后,还没有离开。
“你已经返回第五次了。这次又忘记了什么?”涅塞没有停步,继续上行。维里被发现了完全不见惭愧,干脆一路小跑噔噔噔跟上来,走在他身边:
“我忘记我渴了,想回去喝点水——嗨呀!”他大大咧咧的摊开手,“实话实说好了,我不想逃跑了。”
涅塞瞥他一眼。
“但是不要把我关进笼子里就行!”
维里伸出一根食指,一抖刘海,面色突然变得严肃,“尤其不要让我再和地精过群居生活了。我会自己找地方呆着,自己找东西吃。也完全不用担心我的精神状态,也不要担心我会无聊,不要担心我没有人生目标。维里·肖很坚强,没有那么多的社会需求,维里·肖会自己和自己玩。”
回答“我压根没有在担心”反而有点像中了某种陷阱。去思考该如何回应这段话本身就像中了某种陷阱。
涅塞板着脸,很快就走到了阶梯中层的平台:
“你怕死?够聪明的话,你不会在路上死掉。反正呆在这里你也是必死无疑。如果不想传送,我可以为你设置一些保护法术,你会从灰牡蛎峡谷离开,那样可以更快到达他们的营地——想也能知道他们会在哪里扎营。”
“不是怕死的问题,也不是速度的问题,也不是路线的问题……”维里·肖小声滴咕,“不对,确实是路线的问题,但不是你说的那种路线……”
“不妨直说,乌法乌法的手段吓到了你。你害怕虚空的污染。”
“没想到吧,我不推崇极端手段,我就是这么的为人正派。”维里·肖一本正经地说。
这没法让涅塞不去冷笑:
“我以为现在连希歼行动会所做的正是这样风格的事情。正义,光明。你正好助他们一臂之力。”
“之前或许还有那么一丁点儿可能。现在看来,绝对没机会。幸好我没去!
乌法乌法已经做出了决定。我可没办法让这样顽固的家伙更改思路——这种人死都不会改变,你信不信?这不是讲两句道理,分析利弊就行的。道理大家都明白的嘛。”
秘法学者都囔着,然后开始夸张地大声叹气。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蹦起两步:
“对了。把他叫过来!”
“乌法乌法?可笑。也许他确实会来。那也只是为了扫荡这里,杀掉我和我的同党而已。我再说一遍,如果你对他有任何期待,请自己去。”
“不不不。我说的不是我们的镇魔平乱圣将军。”
维里·肖使劲摇头,然后神秘兮兮地举起一根手指,“我说的是我的那位读者,以查因特。”
“不可能。”
维里的主意出人意料。但涅塞拒绝的非常快,就像打飞迎面抛来的板球。
“你还没尝试就说不可能!”
维里大叫,“你说你会带我去和他会面,那这个会面早点发生又能怎么样?喂!你是不是不行?”
“我不是不……”涅塞拧着眉毛,感到怒气上升。维里·肖这方面的本事确实登峰造极——把谈话滑坡成愚蠢的斗嘴。
他为什么还留着他的小命来着?
“你一定行。你说过。我知道你们交情匪浅。”
维里拨弄刘海,显得既猥琐,又自信,二者甚至起到相辅相成的效果,“叫他来。我跟他谈。会有一场愉快的谈话的。我会把事情都搞清楚。
你有什么问题最好现在告诉我,我会用我们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