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处闪烁着能量光芒,装饰华丽的密室外部不同,这里的墙上嵌着的只是普通的铜铸火炬,式样古旧,而且都已熄灭,满是灰尘。
薇妮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盏灯点燃照亮。
“枢纽应该在里面。”马克奇塔小心翼翼地说。
“我答应帮你们取到。之后你要把我放走。要遵守约定。你们人类说话不算话最丢人了!”他又说。
涅塞没接他的话。
一时也没有人再说话。只有几个小孩子细细的呼吸声。
长廊像重新出生一样漫长,他们到达一间乏善可陈的大厅。正对进门的墙上开着三道尖头拱门——准确地说,墙上有三个尖头拱门的门框,但三道门都被和墙壁同样的颜色的砖石填满了。
每道门的左右两边都有一个深深的石盆,每个石盆里面都漆黑一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残渣。
大厅的中央有一个五尺见方,不到两尺高的石砌平台。中央也摆着一个石盆,不同的是,这个石盆有其他石盆的三倍大,里面也是乌黑的一团。
“没错,就是这儿。还好这里的东西都很丑。”马克奇塔飞快地扫视了一圈,咧开大嘴。“枢纽就在这里面。这部分是炎序锁。很简单。和我之前记住的一样。我马上就帮你们打开……”
他向怀里摸去。又停顿了,眨巴眼睛看着涅塞。
“我会放你走的。”涅塞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说道。
“这样最好。我希望你和我想的一样。”马克奇塔慢慢地说,“你最好和我想的一样。因为你是自己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
“好。很好。”憎美魔用字正腔圆的通俗语吐出这两个词,“容许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反正我们马上要道别了。”
“请。”
“你要它做什么?”
“什么?”
“我知道人类有时不但会不懂装懂, 还会懂装不懂。”马克奇塔的脸色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塔若斯托斯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但请你现在别这样。”憎美魔舔着嘴唇,“人类还有一句话,叫‘君子临别,不出恶言’。我希望你这样。坦白告诉我,你要这里的枢纽做什么?”
“只是借用。”涅塞澹澹地说。
“好吧。你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我能猜到一点点。看在你信守诺言的份上,你需要我带他们先回避一下吗?”
“不用。”
“在人里面,你可真是个心狠的人。”马克奇塔边说,边把塔若斯托斯轻轻放在地上。
他走上前去,从怀里掏出一颗圆圆的红球,丢到最中心的大石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