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专门。”以查解释道。“只是利用幽灵的一种习性。”
“偷看的习性?”柯启尔一脸茫然。
“鬼鬼祟祟的习性。”以查随口答道,转向摆纽二星——本来想撞一下他的肩膀,结果只是把自己冻到了。“辛苦了,先生。刚才观察到什么有用的没有?”
“有利可图指数和阻碍指数,我只看清这两个。”摆纽二星抱着两只胳膊,傲慢而配合——有点矛盾,但的确如此。“你们两个的后一项都很高。柯启尔的第一项也高一点儿。”
以查和柯启尔默默地咀嚼这两种指数的含义。
以及它们是如何从一大堆类似于重量,体积,亲油性,憋气时间,肢体协调性和柔韧度,易感程度,各种导流性等诸如此类的数据中被推导出来的。
着实有点吃力。
“绝对可以出本书了。这中间的转化和计算过程。”
柯启尔想的脑子要烧坏了,深深地叹道。“可惜终道之末大家都不写书。”
“也许……”
以查脑中刚冒出个模糊的想法,突然感觉一颗又冰又黏的水滴形脑袋伸在了他们之间——短暂地剥夺了他们不同侧脸颊的一点知觉。
正好额外的工作人员在这个时候到达。
两个一模一样的夹子女郎从上面伸出四个兔子一样长长的耳朵——原来操作台那边还有一个出入口。
“你。过来。”
其中一个接待员从上面叫摆纽二星,她的嗓音有一点点微妙的差别,是那个新来的接待员。
“请叫他先生。”柯启尔放弃思考,仰起脖子认真地纠正。
“我们现在能咨询了吗?我们就只有一个问题。”以查也仰头问道。
“马上带你们去咨询台。会有专门的人员为你们服务。”这次说话的是纵了,她用悦耳且毫无感情的声音回答他们,又冲着摆纽二星叫
“幽灵先生,你可以过来了。”
摆纽二星没动,维持着一个左拥右抱的姿势。
“去吧。”以查说。“不要这么依依不舍。跟还活着似的。”
“刚才有人在看我们。你们和我。”幽灵冷冷地说。
“人?”柯启尔问。
“刚才?”以查问。
“哪里?”柯启尔又问。
摆纽二星展现了不拘小节的优点——没有回答这其中的任何一个问题。“我感觉很不高兴。”
不高兴。
以查和柯启尔对视一眼。
“你是说……你心里有怒火?”
“像是。”摆纽二星耸耸肩。“我还需要时间体会。不过这是头一次有这种感觉。也许我真是个怨灵也不一定。”
“就是因为被看到了?”以查问。“你看到对方的样子没有?”
“也许吧。没有。”
摆纽二星慢慢地伸出一只手,指向那面弧形的,亮银色的墙。“我没看到他。但我感觉。那家伙在这里面。”
以查和柯启尔看向那面墙——除了又光亮又闪外,那面墙别无异样。
“现在不在了。”摆纽二星补充。
“幽灵先生。请跟我来。”
新来的接待员已经顺着小圆台子降在面前了,准备把他领走。
摆纽二星跟着她走上去,又回过头。
这次他直视以查和柯启尔,目光愣愣地在他们之间扫来扫去,能穿过他线一样的眼睛看到眼球,又从半透明的眼球看到眼底和后脑勺的内侧。
“我很不高兴。”他低声重复。
“放轻松。放轻松。”感受到什么似的,柯启尔一步上前,虚虚地抓着他的一只胳膊,抚摸水面一样摩挲着,连声安慰。“宽恕你自己。”
看来天使是真着急了。“宽恕你自己。”是智天使位阶及以上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