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难道不清楚自己么?”
双腿有点沉重,但他还是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
如果她要拦住我的话,我要把她打晕,越过围墙丢到外面的鳄鱼窝里去。涅塞想。
薇妮没有追上来。
……
“你的脸色真吓人。”
迪克斯在一枚瓷杯里斟上热红茶,推了过去,皱眉端详着他。“看来你今天过得不好。”
“我差点炸死十三个人,还间接杀掉了我的临时同学。”涅塞冷冰冰地道。
“原来是这样……真是辛苦。”
迪克斯眼中充满真诚的忧虑,点点头,“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不介意的话。我先不打扰你了。”
“抱歉。”
涅塞揉了揉脸,感觉有点羞愧。
他拿过茶杯。“没关系的,请说。今天有什么进展没有?”
“在这里难免会遇到这种事。你才刚来,还没有习惯。”
迪克斯理解地看了他一会儿,低头开始翻着卷宗。“我的确探听到一些关于无羽者的消息。”
“关于安梅赛斯五世?”
“你怎么知道?”
迪克斯讶然,随即夸张地摇头叹气。“看来不能为这一点多收你的钱了。”
涅塞澹澹地微笑了一下,等他继续说下去。
“安梅赛斯五世确实持有无羽者的情报。遗憾的是,我也不知道他所持有的情报是什么。”
“你是怎么查探到的?”涅塞问,“当然……如果涉及行业机密的话就不用告诉我了。”
“没什么不能告诉的!”
迪克斯大笑,“我的水晶球看到了他的日记。还有些劲爆的内容呢。比如那个小个子院长其实是他的……”
“好了。这就不用了。”
涅塞摇摇头,也忍不住笑起来。“他的日记你看到了多少?”
“只是今天的而已。我可没办法操纵它翻页。”
迪克斯耸耸肩,“要是贪心一点,从‘注视’,变为‘操纵’的话,就会只魔法手从我的水晶球里伸出来,把我挂在吊灯上。啊对。我没有吊灯。那就挂在晾衣架上了。”
“日记里怎么说?”
“‘无羽者之名再度被扣响……’”迪克斯翻阅着新鲜的记录,边看边念:“‘我与一位少年定下三日之约’。”
他合上卷宗,笑道:“这么说来,那个少年是你?”
“我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此。”
“我在角落里悄悄的偷窥了半天。结果你就在现场!”
迪克斯揉着一根小胡子的尖端,假装恼怒,“本来还想让你顺着这条线追查下去,不过看来你已经在做了。”
涅塞微笑不语。
虽然迪克斯并没有新的情报,他的心情却好了许多。
迪克斯为壁炉添了新柴,残留的凄风苦雨气氛也被横扫一空。
说完了正事,迪克斯善解人意地端来一个牧狗人派,又倒上两杯葡萄瘤怪酿的葡萄酒,随口闲聊起来。
“你为什么把店开在这里?”涅塞问。
“哪有不喜欢墓园的侦探呢?”迪克斯笑道,“人们常说,死人可不会开口说话……”
“这是胡说八道!”
“对!”迪克斯道,“死人说起话来,可比活人利索多了。”
……
涅塞跨出侦探社时已近半夜。
尽管迪克斯再三挽留,他还是决心回稀巴烂之腚去。
他已承了迪克斯太多情。稀巴烂之腚的房间则是凭借他今天的表现得来的,理直气壮,多几头烤牛还有余。
夜路漆黑,掠过的一群夜鸦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但涅塞身心轻松,一两个手打赤红火把的流氓不识好歹的拦住了他,被他轻松的定在原地——定时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