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查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除非这个赌局只是另一个更大赌局的一部分。那个赌局是什么?”
“我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我只能这么回答:我赌你会赢。”
“我会赢。那我又在赌局之中了?这个赌局是有关牧羊者和贝石年轮的吗?赌注自然是全宇宙的命运?
目前看来,似乎只有这种等级的赌博值得你做如此铺垫。
我问你,你是赌涅希斯会再次战胜蓝勒温, 还是我?”
和赌徒留下的规则幻影应该不需要隐瞒,以查干脆将所有猜想一并托出。
稍等了一会儿。
这个问题应该超出了赌局规则预先设定的回答范围,赌徒沉默着,没有回答。
有些讨厌。
以查并不想在任何的局中。
你赢了又怎么样?你已经消散在宇宙的虚无中了。这句话几乎冲口而出。
但其实没必要问,殉道者即使身死形灭,也不会停下在“道路”上前进的脚步。
“好了。现在让我来为你揭晓你赢得的赌注吧。”
赌徒的声音重新响起,另起了话题。
“我不想知道。”以查反应很快地说。
赌徒轻轻地笑了起来。
“连这句你也有准备。你早知道我不想知道。”
以查叹了口气。
“你赢了。你赢得的东西我必须给你。你要不要是你的事。”
赌徒停下笑声。“你赢得了你的使命。”
“我觉得这只是巧言令色。”以查说。
他已体会到这其中的关窍——
法则视野,有关窥探的魔鬼的传说,和刚刚看到的多余文字。
无不昭示着同样的一件事:
“知道”,
足以改变事情的本质。
“知道”又可以拆解为“得知”和“理解清楚”。
他隐隐能感觉到,只要他得知了赌徒的赌注,有什么东西就会改变——而且是向他不希望的方向。
赌徒的声音无动于衷:
“你的使命是,永久驱除那位你知道的敌人。你知道他是谁。”
他说完了。
声音就要消散。
“等等!”以查冲他叫道。“我再问你一个问题!难道殉道者也会将自己的追求称作‘使命’吗?”
“我们不会。”赌徒停了停,回答。
“我们只是一直那样做而已。”他又道,“现在,看看你的手里吧。它会告诉你在此事中有何利可图。”
他这次真的说完了。声音消散。
赌徒的声音,和存在,这次确实消失了。
以查沉默了一会儿,打开手中的“有利可图量表”。
上面的图案气势汹汹。
乍一看,几乎要撑裂边框——
一颗怒目圆瞪, 金光夺目的骇人眼珠。
“啪嗒”。
以查面无表情地关上挂坠盒。
还有一封信。
他强按下翻涌的思绪,打开第三封来信。
第三封信讲的是有关亚历山大吊死鬼的要求:
地狱之树想要复兴深渊国度。
单卡拉比在信中情真意切地询问着解决的办法。
以查揉了揉额头, 帮他们在脑海中思索着。
甘美尼蒂第一个跃入脑海。
深渊恶魔由大量饱受摧残的灵魂碎片填充,灵魂有关的事情总能在甘美尼蒂解决。
他写下这个思路,又补充:“这是最后手段。”
想了想,他又加上了一些操纵灵魂的污秽之法,并告知了他们在哪里可以习得。
这也不是什么有益的办法。
“或者去找塔粒粒奇。”他加上了生命导师的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