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隐瞒,反倒让他觉得好多了。
“这个嘛。我不能。”
以查轻松地把幽灵的核心收回怀里。“但我完全赞同你关于‘信任开端’的说法。尤其是从我开始,你知道吗?我甚至觉得这玩意的诚意不够。我的诚意可以更多一些。”
轻盈灵光从他身上散出,他抬抬手,一股微风扶住柯启尔,把他托在椅子上。
“在我出去的这段时间,我就留下这位苟延残喘的,和你在一个房间就会逐渐丧失生命的,我唯一的挚友好了。”
以查冷淡地说。“相信你一定能善待他。”
咔哒。
铝手鼓掌似的轻音。
有什么东西掉到了黑色的称重盘中——
一个六角锥型,宝石一样的小砝码。
金色的小针向黑色那边走了一格,回到了白5和白4之间。
终点律师顿了一下。
“啊……我很高兴。”他用和语义完全相反的语气说道。
“那就一会儿见。”以查利落地弯下腰,把上半身探进那位夹子女郎扶着的缺口。
鲜红的缥缈身影看着他。“请。”
……
“丧失”——
并不是如打飞一枚门牙那样具体的失去。终点律师有意无意说出的信息自然是误导。
丧失是公平、合理、道德的丧失。
是这个空间内,某些被认可的事情上的“公平”,“合理”,“道德”,因为个体的行为造成的负向差值。
刚才他主动提出留下柯启尔,以换取那虚无缥缈的“信任”的行为,使得终点律师丧失了一个刻度的“公平”,“合理”,“道德”。
这么想来……
譬如砸破天平这种事,显而易见,被判做是他丧失道德,因此他丧失一分。
至于摆纽二星模样的砝码,多半是因为怨灵先生确实在这个熙熙攘攘的办公场所怨气展开,打扰了正常的营业之类,然后把全部的“理亏值”都算在了他的头上。
灰色的方块砝码……则应该代表了这个楼层因为他们的各种多余行为导致的损耗。
柯启尔形状的砝码则是最证实这一理论的证据——
终点律师反复强调“这是你的责任”应该就是这个原因。砝码不断的流泪,正因为这个责任的后果越来越严重——也就是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再回到把柯启尔留下的选择……
这也是在两种风险中选择一种,把他留在终点律师身边的风险显而易见——天平上金色的小针明明白白的指出了这种风险的程度等级。
带着他一起出去则不好估计。
以查有一定要出去的原因——这个原因他认为终点律师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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