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拉拢道:
“日后还需绍宗为孤参谋。”
“仆不识天意,多与大王为难,大王却赦免仆的罪责,仆愿尽心辅佐大王,为大王驱使。”
慕容绍宗跪拜臣服。
高欢于是保留慕容绍宗原有官爵,将他留在左右参预军议。
得到慕容绍宗效忠后,高欢又授予张亮丞相府参军事一职。
尔朱兆败于韩陵后,麾下多与听望司联络。
退守秀容川的半年里,更是争相向高欢献上降表,张亮却始终不为所动,高欢越来越喜欢这种忠臣。
在检阅秀容川马场后,高欢留人好生打理,这才班师往晋阳去。
自尔朱荣于武泰元年(528年)入洛阳,掌控最高权力后,直至太昌二年(533年)正月,尔朱兆死于穷山,彻底退出争霸的舞台。
正是‘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元旦刚过,洛阳城里还留有喜庆的气氛,当然,这一切与王思政无关。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同,他从太昌元年的五月下旬,一直被关押到了太昌二年的正月,从未有人来过问一句,王思政已经确信那位渤海王世子真要将自己幽禁至死。
又有人来送吃食,王思政隔着囚笼恳求道:
“劳烦兄台为我进言,王思政愿为世子效力。”
这句话,送食之人不是第一次听见,他苦笑道:
“王先生莫要再为难我等仆奴,世子不问,谁又敢提及先生。”
来人送上饭食,又为王思政换了恭桶,不肯久留,快步离去,再也不给王思政搭话的机会。
王思政濒临崩溃,他不愿默默无闻地死在这间被改做牢房的屋子,也不该落得这般下场。
但是以高氏之盛,除了高欢、高澄父子,没有人能将他从渤海王府放出。
如今的王思政,只盼望能够获得高澄的宽恕,重获自由,不再像刚被关押时还留有恨意。
当然,王思政的想法,高澄不会清楚,他在忙碌政事之余,或在府中与尔朱英娥祭拜元子攸,或往元明月府上谈心。
而回师晋阳的高欢,也终于听见了有关元明月被他们父子视作禁脔的流言。
高欢愤愤不平地向娄昭君抱怨道:
“都是阿惠行事轻佻,这才抹黑了孤的名声。”
这句话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