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就走,能走脱一个是一个。“
密林中,薛虎儿小心叮嘱道。
“知道了,薛头。”
“又不是第一天上战场,薛头莫要絮叨了。”
薛虎儿也不再多言,只交待一句时辰到了便回这处林子汇合,当下安排两人一组,共五组各自牵马分散开来。
与薛虎儿同行的是他怀朔镇的发小张末。
才走开不远,薛虎儿突然开口道:
“说吧,究竟有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
“自打从晋州出来,你一直心不在焉,好几次看了我都是欲言又止,现在没了旁人,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嗯……就是、就是。”
张末支吾了起来,红着脸道:
“薛头,你看,你家小妹年纪也大了,我也老大不小了,就是,你看能不能……”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打小惦念着我家妹子。”
薛虎儿笑骂道:
“这事你问我没用,等回去自个儿问我家妹子去。”
“问过了,她说父母不在,长兄为父,让我来问你。”
这么一说薛虎儿哪还不明白,这小子肯定闷声不吭地就跟自己小妹好上了,他狠狠瞪着张末:
“什么时候下的手?”
“什么下手?啊!没有,真没有……”
“行了,打起精神来,真遭了暗算,哪还有命再谈婚事。”
一听到薛虎儿说出婚事这个词,张末知道是他应允了这门亲事,笑呵呵应道:
“好嘞!”
一路上,张末都精气神十足,有点亢奋过了头。
两人仔细探查一番,居然没有遇到敌方哨骑。
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打马回去,一人入林碰头,一人候在外边。
碰头是为了检查是否有人员缺失,以及交通消息。
留一人在外既可以望风,又能保证即使有人被俘,泄露了碰头位置,也不至于一网打尽。
薛虎儿在林中只见到三人,还有一组没回来。
“等一刻钟,再不回来,我们马上走。”
薛虎儿蹲坐下来,向其他三人问道:
“有没有遇见贼人?”
三人全都摇头。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薛头,我发现贼人哨骑了。”
探查西南方向的一组人终于回来了。
“有多少人?在哪里?”
薛虎儿一边询问,一边检查来人有没有新伤。
“就六个,西南方向五里地。”
“没被发现?”
“没有。”
确认对方没有新伤,薛虎儿长出一口气,他让人将在林外戒备的其余五人唤回。
“怎么样,干不干?”
薛虎儿沉声问道。
“干!对方才六个人,怕什么。”
有人嚷嚷着要动手。
“他们有几匹马?”
也有人想知道对方马匹数量。
“六个人六匹马。”
报信之人很肯定地道。
“薛头,干吧。”
众人纷纷请战。
“好!张末你回去报信,告诉军主西南方有哨骑出没。”
薛虎儿对张末吩咐一声,又转头向报信之人道:
“你带路,我们马上动身,免得六匹马溜了。”
众人尽皆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