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出门送李纨,贾珝起身走进了里间,歪身在软榻上坐下,从袖中拿出个小盒子,对紫娟摆了摆手,便靠在靠枕上休息。
“累了?”
帘子一掀,黛玉走了进来,一瞧他的样子,不禁笑道:“你好歹是个武将,出去一趟跟半条命没了似的。”
贾珝睁开眼,坐起来,拍拍大腿,“她怎么过来了?”
“......”
林黛玉瞧了他一会,转身在边上坐下,“你去过老太太屋了?”
贾珝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肯定是王夫人的意思,王子腾知道李文忠用从他那借的两万匹军马烧死了近五万明军,加上王安一到和林就开始查他的账,这不就急了,想要贾家帮忙从中斡旋。
这件事还真不怎么好办,论罪可大可小,全凭皇帝的心情。
想到这,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拉,不动,又一拉,把她抱在怀里,笑道:“你现在身子好了,不使劲儿可拉不动了。”
黛玉听懂了,跟着又生气,“呸,你是嫌弃我胖了?那宝姐姐呢?”
“呃.....”
“我怎么遇见你了!”
黛玉在他怀里蹭了蹭,贾珝抱着她说了些话,伸手一划,将小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块白玉兔子的吊坠。
“做什么?”
“送你的。”
用一只手轻轻地托起她的下颌,顿了顿,解开红绳,替她挂脖子上。
“大舅舅替你送了一把湘妃竹扇,听说是从孔家得来的古扇。”黛玉握在手中摩挲了片刻,说道:“我属羊呀!”
贾珝将她往怀中紧了紧,笑道:“我比你大四岁。”
黛玉好奇地:“怎么了?”
说完,扬起笑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呃,呃.....”
贾珝哑然失笑,太聪明了也不好,慢慢拿起她的两只小手,装着一脸的正经:“你看,我属兔,所以啊,这枚玉坠就代表我,你把它戴在身上,我就一直在你身边。”
“哦?那得带着.....”
她微微一顿,稍抬着头,眼中戏谑,吃吃笑了起来,眸光流转,看向了一旁。
贾珝把她紧紧地搂住:“贾琮怎么了?老太太和二哥都让我管管,怎么回事?”
“没什么,琮弟打了几个旁系子弟,原本就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谁知金氏告到了二嫂子跟前,主脉欺负旁支,这种事情好说不好听,大舅母气得够呛,只得领着他给人赔不是。”
黛玉笑道:“琮弟说了,要和你一样,将来骑马挎刀,所以就要照样学。”
贾珝尴尬地澹澹一笑:“没有的事。”顿了顿,“我没时间,你这个做嫂子的也不管管。”
“呸呸呸!”
听他这么直白,黛玉红了红脸,忽然想起件事情,“这几日,家里来了个亲戚,叫什么孙绍祖,祖上和咱家是老亲,后来不知怎么就断了,如今又上门了,听说在保安州立了大功,被皇帝简拔为禁军参将,大舅舅挺看好他。”
“孙绍祖?”
贾珝皱眉,思绪恍忽了一下,忍不住想起了往事。
“怎么了?”
“没什么。”
贾珝这时醒过神来,又想了想,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走,咱们给老爷、太太请安去。”
“我一早就去过了。”
“这不一样。”
贾珝半抱着她站了起来,笑道:“听我的,咱俩一起过去,老爷一准更高兴,到时候他书房里的好东西还不随你挑。对了,王羲之的小楷《乐毅论》真迹就收在老爷书房内,二老爷讨了好几次都没得手,你开口,老爷肯定给你。”
“不是传闻被一老妪丢进火盆之中,付之一炬了吗?”
“你也说了是传闻。”
林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