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有那心思拐弯儿抹角儿。亲家老爷也是的,明明刚运来十万石粮食,他非让我再等两日,我这都火烧眉毛了,他还....算了,先不说我,王义回来了,一早去荣庆堂拜见了老太太,听说王安到了和林就开始查账,看那架势就是冲着扳倒王子腾而去。”
说到这里,两眼又闪出光来:“这小子真行,两千多里路他竟然只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就赶到了京城。”
贾珝:“人现在哪里?”
贾琏顿了顿:“大冷的天,几千里赶来,完成了王子腾的交代,心气一泄,就病倒了。”
贾珝:“比王仁有种多了。”叹了口气,“这几日家中没事吧?”
贾琏故作思索地想了想:“三弟.....你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吧?”
贾珝一愣:“怎么说?”
贾琏:“今儿多少号?”
“二月十五,怎么了?”
贾琏看着他笑了:“你呀你呀.....”接着摇起头来:“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贾珝瞪了他一眼:“我当时待在皇帝身边充当侍卫统领,根本不能接触禁军以外的人!”
贾琏点了点头:“听你嫂子说,林妹妹可是一直等到二更天。最后老爷将从孔家得的那把古扇送了过去——以你的名义。”
贾珝笑了:“哎幼,这弯子兜得也太大了!你瞧,最终不还是落到了我手里。”
贾琏哑然。
这时,马车到了荣国府,贾琏起身笑道:“今天有些累了,明天还要去趟大兴,等有时间咱兄弟喝一杯,你嫂子也念叨你,对了,贾琮那孩子.....哎!反正我是管不了了。”
“二哥注意休息,事情是忙不完的,沉下心来慢慢做,没人会怪你的。”
贾琏一怔:“没事.....”自嘲地一笑:“张嘉诚的话我现在想明白了,老天爷没给我这才情。我尽量做到问心无愧吧。”说罢,默默地下了马车。
周瑞凑了上来,先请了安,这才说道:“三爷,老太太传了话,让您去趟荣庆堂。”
“行,我知道了。”
说着,用手敲了敲车厢前部的挡板,马车缓缓向西府驶去。
...........
凤藻宫总管太监李英一脚将跪挡在他面前的直房小宦官踹了开去,斥道:“开口老祖宗,闭口老祖宗,杂家是奉了贵妃娘娘的懿旨!瞎了眼的奴才,你不开门,到北镇抚司大牢待着去,杂家找一个开门的来!”
那名小宦官慌了神,一边叩头,一边说道:“奴才该死,老祖宗说了,任何人不能见戴总管,钥匙不在奴才这里,在.....”
“李总管!哎,李总管!”直房总管太监原本正在休息,这时正一边系着扣子,一边疾步走来,“听说李总管是来接戴公公去凤藻宫当差?”
李英在石阶上站着:“不错,说好了给先帝祈福四十九天就回去,这都多久了?还有没有规矩!”
“那、那.....”那总管太监犹豫了一下,问道:“李总管可有老祖宗的手令?”
李英慢慢望向了他:“他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是你们的主子,但却是皇室的奴才,杂家是奉了贵妃娘娘的懿旨。”
那总管太监一下愣住了。
“怎么?你敢抗旨!”
“这、这.....”那总管太监想起了董山的交代,一咬牙,终于还是硬着顶了回去:“老祖宗说了,不见手令,不能离开,也不许见人.....”
李英一下被顶在那里。
见李英被顶住,那总管太监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深深一揖:“请李总管体恤我们这些人的难处.....”
“啪”的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毫无防备,被这一巴掌扇倒在地,不可思议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