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道:“平姑娘,周瑞家的要取上等银霜炭。”
“我知道了。”
平儿点点头吩咐道:“让他们先预备着,我回了二奶奶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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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漆漆,寒风呼啸。
永安帝朱武城心中颇不宁静,他慢慢踱步到殿外,寒风象刀子一般吹刮着他的脸庞,使他的头脑变得清醒,他凝视着远方,半个时辰前,心腹大将林雷给他送来了消息,崇文门禁军营房进了一群生面孔,他立刻明白就是这些人杀害了候孝康。
与贾珝一样,朱武城并没有急于命人将凶手抓捕,他也想知道,幕后真凶到底是谁?
这时,朱武城鼻尖一凉,他仰起头,一团团雪花在空中打着卷儿,斜飘落下,下雪了!
天佑四十一年第一场冬雪来的有点早啊!
“陛下,下雪了,回去吧!”
董山在身后小声地提醒道。
朱武城点点头,漫天飞雪,正是杀人夜!
他刚一转身,忽然,风中隐隐飘送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来了,朱武城顺着来声望去,只见黑夜风雪中,隐隐约约望见养心殿广场上一名司礼监太监和几个小黄门正向这边匆匆走来。
董山眼尖:“陛下,是午门当值的大太监。”
“.....”
朱武城愣住了,他原以为是孟千,却没想到是午门当值的大太监,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老奴参见陛下!”
“什么事?”
“启禀陛下,北镇抚司传来了消息,锐士营突然封锁了东城,就连通往东安门的官道也被封死了。”
大太监小心瞟了朱武城一眼。
“哦?”
朱武城眼光一闪,“兵部可有折子递进宫?”
“半个时辰前,兵部郎中陈祖荣去了一趟文渊阁。”
朱武城不在看他,对站在边上的一个小黄门说道:“你去文渊阁问问。”
“是。”
小黄门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去。
沉吟了片刻,朱武城又对董山道:“去,告诉林雷,将真相带回来。”
.........
一阵急促的跑步声,打破了沉寂的夜空。
随即,一个声音在大声的吆喝:“戒严了!各家上门熄灯!”
街道两旁各店铺民宅窗户口内的灯火纷纷熄灭了。
一名军官领着两队全副武装军卒跑了过来,在街角路口前列队站好。
夜越来越深,雪愈发密集了,纷纷扬扬从天空落下,大地变得白茫茫一片。
胡同周围都已全部戒严,一千锐士营军卒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在沿路警戒。
灯笼火把将雪夜照得昏昏蒙蒙。
一辆马车在骑兵的护卫下来到了胡同口,游击将军闫明迎上前来:“末将参见大帅!”
贾珝掀开车窗,“怎么样了?”
闫明:“启禀大帅,一共进去了三波人,全部被封锁在了里面。”
贾珝转头望向陈瑞文,陈瑞文没好气道:“看我干什么?我说话又不好使!”
贾珝尴尬地笑了笑,手一挥,“开始吧!”
“诺!”
闫明立刻下令,“抓人!”
尽管外面纷纷扬扬下着雪花,但马车里却十分温暖,陈瑞文拈起一枚棋子重重地下在棋枰上。
贾珝瞄了一眼神态雍容闲适的陈瑞文,不露声色地也拈起一枚棋子轻轻地下在棋枰上。
就在这时,车厢外传来了三声爆响,陈瑞文眼光一闪,“他们真的是禁军!”这是军方专用的示警信号。
贾珝:“肯定有禁军,不然这么多人也进不了营房,不过也没这么糟糕.....”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