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但当着陛下的面,本帅可以回答你的话,没错,确有此事。”
张延济听了这话,顿时气血上涌,大声说道:“陛下,忠武侯府私藏赃物,臣请旨搜查!”
朱武城:“唔?”
贾珝澹澹一笑,不再理他,把目光转向其他人问道:“你们中间还有人想请旨搜查本帅府邸的吗?”
礼部左侍郎刘福生应声答道:“陛下,为了还林巡抚一个清白,也给百官一个交代,臣请旨搜查忠武侯府!”
陈强紧接着说道:“请陛下下旨。”
所有的文官们好似商量好的,这时众口同声:“请陛下下旨!”
朱武城眼光一寒,嘴中却称赞道:“大明能够有如此多的诤臣,是皇室之幸,更是天下臣民百姓之幸!”
说到此,又把目光落到了贾珝的身上,问道:“忠武侯,你看如何?”
贾珝狠狠地盯了刘福生一眼,答道:“只要事情办得公道,臣没什么说的。”
朱武城心中一警,“怎么说?”
贾珝瞟了一眼刘福生,遂笑道:“我真奇怪,有些人口口声声说别人收脏纳贿,藏匿赃物,怎么自家人贪污受贿的事反倒视而不见?”
说着,又把目光投向站在文官队伍中间,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健身上,说道:“察哈尔郡王进京不过半年,礼部郎中刘健就在通州买了一千亩良田,另外又花了五万两在东城买了处大宅。军方在前线浴血奋战,礼部的官员却大发不义之财。
军中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叫‘前方吃紧,后方紧吃。’刘侍郎也是富得流油,还有鸿胪寺最近一段时间也是发了不小的横财。要不要本帅把你们贪贿的一个一个都点出来?”
刘健俯伏叩头,颤声道:“臣死罪!”
众官听了一阵骚动不安,面面相觑,相顾失惊。
刘福生身子一颤,扬起苍白的脸一揖,“陛下,忠武侯搜罗刺探文武百官阴私过失,图谋不轨。臣请陛下即刻下旨,将他捉......”
“不要讲了!”
朱武城听得心烦意乱,手指敲着御桉大声喝道:“还不嫌丢人?!来人!”
值哨禁军军官闻言将手一摆,率领四名禁军跑了进来。
众文官无不失色。
朱武城眼光一闪,“将他的官服扒掉,送到刑部大牢,交刑部大理寺审讯定罪!”
刘福生站不住了,立刻大声喊道:“陛下,贾珝为了打击报复,混淆是非、颠倒黑白,意欲置臣于死地而后快。礼部并未有一官员受贿!
至于察哈尔郡王等所赠之物乃是为了聘请官员教习汉家礼节,为了学习汉家文化,那是修师生之礼,圣人着述,不以为讳,如果这也算是贪污受贿?那每年科举入闱门生拜谒房师,献芹,是否也是贪污受贿?这是在挖我大明的根基,不是包藏祸心,说不出这样的混账言语来!”
刘健已经被扒去了官服,“陛下,臣冤枉啊!”
朱武城不屑地将手一摆,“刑部大堂上说去!”
刘福生:“陛下,您不能这样对待忠臣!”
朱武城:“一起拉下去!”
叔侄俩被拖了出去。
大殿内一片沉寂。
正在这时,次辅刘文彬、礼部尚书孔谦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朱武城瞟了他们一眼,问道:“你们是不是也要给刘健说情?!”
孔谦连忙答道:“察哈尔郡王一行人此刻正在礼部,臣是来请旨的。”
朱武城缓和了脸色,略想了想,说道:“朕就暂时不见他们了,告诉郡王他们,不要急,朝廷定会给他们一个说法。”
孔谦:“遵旨。”
刘文彬:“陛下,搜罗刺探百官阴私过失一桉已有了眉目。”
朱武城一凛,紧问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