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珝站在窗户前,望着站在围观的人群中的巡街御史,武装围攻内务府产业,公然阻挠兵马司军务,这个青年的胆子也太大了,就算他是宗室子弟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个小混蛋!”
李文忠也看见了人群中的巡街御史,他又急又气,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个惹祸精。
贾珝瞥了他一眼,“南阳伯认识?”
“正是犬子!”
李文忠的脸微微一红。
贾珝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千金阁如今是内务府的产业。”
听了这话,李文忠气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突然,李文忠之子李毅一声怒骂,“你给我滚开!”
勐地一拳挥打在陈玄的面门上,陈玄措不及防,跌跌撞撞退出数步,鼻血喷溅而出,痛苦地捂住了脸。
李毅的突然动手使得街道上一阵大乱,围观百姓尖声大叫,牛牛勃然大怒,他扑上去掐住了李毅的脖子,将他骑在身下,一拳打在了李毅的脸上,他一声闷哼,也被打得鼻血四溅。
李毅是个牛脾气,是个纨绔子弟,但更是随他父亲李文忠常年待在军营之中,身手十分了得,一拳打在牛牛的腋下,趁着牛牛一口气没缓过来将他掀翻在地,跳起来便大喊道:“给我打!打死这帮狗娘养的。”
那些骑兵翻身下马一拥而上,眼见陈玄、牛牛等人也被卷入其中,兵马司兵丁也站不住了,纷纷冲上前给陈玄等人助拳。
这时说什么都晚了,双方混战在一起,好在都还保留着一丝清醒,没人动刀,呼喊声一片,不时有人被打翻在地,顿时,骂声和惨叫声响成了一片。
饶是贾珝两世为人,见过大场面,此时也目瞪口呆,怔在当场。
李文忠目瞪口呆,半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喃喃道:“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贾珝乐了,指着人群说道:“那个被捆住手脚的是理国公之孙柳恒,被令公子打了一拳的是兵部尚书齐国公长孙,禁军参将陈玄,那一位是御林军统领内阁大学士镇国公世子,还有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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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忠惊了,眼中终于显出了惧怯。
又有一队巡街禁军赶了过来,无论他们喊破了嗓子,参与打斗之人根本就听不见,四周围观的百姓更是兴风作浪,大声叫号,千金阁掌柜冲过去对着带队军官一阵比划,接着这队禁军也冲上前加入了群殴,事情越闹越大。
贾珝:“南阳伯也不管?再这样闹下去,令郎可就得罪的不仅仅是勋贵一脉了,这些内务府的管事可是记仇的很。”
李文忠咬着牙,两眼望着混乱的大街急剧思索,然后横着心说道:“也许这是一个机会....”
边说,边转头大喊道:“取两把弓来!”
望着一脸坚毅的李文忠,贾珝笑了笑,看来他是想借此机会堵死所有的退路,让皇帝放心用他,至于其他的都已经不在乎了,呵呵....
贾珝笑着说话了,“理国公有个侄孙刚升了北镇抚司千户!”
彷佛一声惊雷,在李文忠头顶轰响。他愣了好一阵,才喃喃道:“这....您说的是真的?”
又一队巡街禁军在千金掌柜的撺掇下加入了群殴,处于人数劣势的张毅支持不住了,这时,一名禁军用刀鞘狠狠地抽在他的脸上,打落了他好几颗牙齿,李毅重重地摔翻在地,激动得浑身颤抖,抽出马背上的腰刀,疯狂地大喊大叫道:“砍死他们!给我砍死他们!”
这些骑兵都是李文忠的护卫亲兵,这几年一直跟随他镇压当地的少数民族部落,只有他们耀武扬威、欺压打骂别人,何曾被人这么压着打,胸中的盛怒早就难以遏止,一听军令,立刻反身抽出腰刀,一涌而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闪电般射到,一箭射穿了一名骑兵的左肩,紧接着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