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本阁与你说一下....”
半个时辰后,一份由天佑帝亲大印、兵部大印的圣旨下发了,这是天佑四十一年第一份由皇帝亲笔书写的圣旨,吸引着每一个人的目光。
“四川总兵李文忠,镇守蜀中,有功于国,特封御林军副统领,赐一等南阳伯,赏西城豪宅一处,金一千两,绢帛各五百匹,御马十匹。”
如果说李文忠为御林军副统领还在众人的意料之中,那李文忠晋封一等伯就让大多数人吃惊了,这可是世袭的爵位,多少人努力拼搏一辈子都得不到,他李文忠仅仅是作为皇帝心腹坐镇蜀中就被赐予了世袭爵位,这让很多人都心生不满,特别是勋贵一脉武将。
但,此事却让同是武举出身的平民将领看到了曙光,一时间,朝中的格局骤变,好些人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纷纷走家串户去打探消息。
现在已是早春二月,正是乍暖还寒之时,今天贾珝份外轻松,一早,兵部来人告诉他,对于兵库司的审查已经结束了,他仍旧担任兵库司郎中一职,贾珝知道这是皇帝的安排,这样也好,他也不用去做恶人了。
为了调查杀害朱载墨的凶手,兵部对兵库司进行了全面审查,当然,那些人都是东厂的番子,一个多月的探查没有任何发现,只能断定有人将不合格的零部件给偷了出去,至于是何人所为,根本没有头绪。
枪管这些重要部件从铸造到送进组装室,都是在值哨禁军的眼皮子底下进行,至于组装室那些工匠,只能询问,不能动刑,况且他们都能相互作证没有偷盗那些不合格的零部件。
至于嫌疑最大的李吉庆,没等贾珝找他,自己就登门了,为了让贾珝相信他,更是拿祖坟发誓,朱载墨之死与锦乡侯府没有任何关系,虽说他巴不得忠顺王府死个一干二净。
另外,还从李吉庆口中得到了一个消息,候孝康曾酒后说了一句,朱载墨嚣张不了几日了。
贾珝和十几名亲兵在大街上缓缓行走,亲兵们东张西望,一边欣赏西市的风景,一边打量着四周的情况,贾珝却在思考着那封圣旨背后的深意。
走到了望月楼,忽然一个壮汉走了过来,“小的拜见忠武伯!”
“你有什么事?”
贾珝一眼便瞧出此人出身行伍。
亲兵们见他手伸进了怀中,便一起围上,手按住刀柄,目光警惕地盯着此人。
不料那汉子从怀中取出一份精美的名帖,双手奉上道:“我家伯爷想请您过去喝杯酒,说说话。”
贾珝见右下角写着‘李文忠敬上’五个字,便笑道:“可是南阳伯本人?”
“正是!”
贾珝接过名帖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那军汉指着对面二楼说道:“我们将军就在那里。”
贾珝顺着军汉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二楼的一扇窗户半开着,一个身着铠甲的中年男子正远远地望着自己。
见他向自己抱拳示意,贾珝将名帖递给牛二,又对一亲兵说道:“你去告诉薛蟠,就说我到对面有点事,待会再过来,让他们先吃,不必等我。”
“是。”
那亲兵转身向望月楼走去。
今日薛蟠请东道,年后推辞了好几次,不好再驳了他的面子,听说就连陈玄都来了,看来薛蟠的交际能力还是挺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