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无礼!”
贾政脸一沉,不悦道:“怎么说舅老爷都是长辈,再说,他也有难处,听宝玉太太说,她听王子胜说是舅老爷得了小道消息,陛下想在舅老爷和禁军副将李贤之间选择一人,所以他想通过关系让李贤知难而退。”
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贾政作为长辈,贾珝很大程度上还是尊重他的,但他也不是事事愿意听他的,况且这番话让他心中也着实不高兴,端起茶碗自顾自喝起来。
见贾珝冷着脸喝茶,贾政心中有些发虚了,贾珝是他晚辈不假,但如今却贵为伯爵,更是领着锐士营,地位高了自己不知多少,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样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教训晚辈,以往贾政也不是没说过不合适的话,但贾珝都是陪着笑脸和他说话,最多就是装作没有听清,从未如此表现。
人就是这么奇怪,如果贾珝继续陪着笑脸,贾政肯定会以长辈的身份说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但贾珝一旦冷脸,贾政就不得不小心考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亲兵的声音,“三爷,珍大爷来了。”
。
“请进来。”
门‘嘎吱’一声开了,贾珍走了进来,他面有愁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珍大哥?”
贾珝发现贾珍走神了,忙低声提醒他。
“嗯?”
贾珍终于说话了,嗓音有些嘶哑,“刚宫里来了口谕,我被训斥了一顿,还被罚没了两万两赎罪银。蓉儿身上的捐职也被免了。”
说到这,一歪身在贾珝身边坐下,紧紧地盯着坐在对面的贾政。
“....这,这....”
贾政吓得脸色都变了。
见状,贾珝哪里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低声喝道:“我就出去半日,你们竟做下这么大的事情!”
说着,一掌拍在案几上,“我看你们是好日子过腻歪了!”
外书房内一片沉寂。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喧哗声,贾政借机打破僵局,一拍案几,“什么人在外面喧哗!”
一名亲兵立刻走了进来,禀报道:“三爷,周瑞家的说有急事找二老爷。”
贾珝手一摆,“让她进来。”
那亲兵:“是。”答着退了出去。
不一会,周瑞家就疾步走了进来,急声道:“老爷,太太被老太太罚进了佛堂,荣府的对牌还有名帖都被鸳鸯给取走了,说是奉了老太太的令。”
贾珝眼一亮,望着脸色灰败的贾政,说道:“二叔还是去荣庆堂和老太太解释解释吧。”
贾政微闭了闭眼,轻点了点头,最后把目光落向了贾珍,叹声道:“东府所有的损失都有荣府二房承担。”
贾珍理解地点了下头,接着说道:“政叔先过去,我和三弟说会儿话。”
“好吧。”
贾政站了起来,领着周瑞家走了出去。
望着贾政消失的背影,贾珍倒了碗茶,大口饮完,他叹了口气道:“我是真没想到这件事会招来这么严重的后果,我就是收了王子腾五千两好处费,替他打听了一下宫里的风向,以往也没见这么大反应,再说了,哪家不这么做?”
说到这里,又倒了碗茶,沉思了片刻,又道:“戴总管说了,要不是看在她的情面上,我这个三等将军的爵位可能就要再降一等了。”
贾珝:“唔?”
这时,贾蓉撩着袍裾大步奔了过来,走到门边,喘着气道:“父....父亲,祖父打发人来让你去一趟玄真观。”
贾珍吓得手一抖,茶碗中的茶水撒了一地,哆嗦着手把茶碗放在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