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锦乡侯府的大公子回京了!”
李安回京了?
贾珝一震,怎么没听说此事。
那掌柜的转了一下眼珠,“听说是昨夜进的京。”
贾珝望了贾福一眼,贾福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了过去,那掌柜的也不推脱,打眼一瞧,嚯,五十两,忙塞进袖中,赔着笑一揖,“时辰不早了,伯爷里面请!”
望月楼占地很大,一共有三层,一楼二楼是散座,二楼已经坐满了客人,三楼是包间,贾珝随着掌柜的走进了右首一间,走进包间,却微微一怔,没想到水溶也在。
“来!珝哥儿,我给你介绍!”
牛犇性子很急,不等贾珝开口,便立刻跑上来拉着他就给众人介绍,都是勋贵一脉的人,就算不认识也面熟,毕竟每年三节两寿都要赴酒宴,总是能碰上一两次。
寒暄两句,都坐了下来,贾珝坐在牛犇的身边,边上是卫汝贵之子卫若兰,那个传说中可能是湘云夫婿的人,文文弱弱的样子,一点不像个习武之人,陈玄是个武人,长得五大三粗,南阳伯高平也是魁梧彪悍的武人,黝黑的皮肤、粗犷的嗓音。
倒是泰安侯沈奕身子瘦弱的不像一个武将,然而像个瘦弱的文人,不过可不能被他的形象给欺骗了,他虽说武艺不怎么样,但是那一手箭法可是相当的惊人。
“来!大家先把酒满上。”
牛犇性子豪爽,他端起酒杯一口饮了,咂了砸嘴笑道:“来!咱们这一杯敬老寿星。”
众人将酒一饮而尽,这时,水溶笑道:“这酒不错,美女配美酒,只有美酒,没有美人可不行。”
说完对掌柜的吩咐道:“去,到千金阁请几位姑娘过来陪酒,每人配一个。”
“王爷请稍等。”
这千金阁是官办的教坊,里面的女子卖艺不卖身,这些年轻女子大多才艺双绝,弹琴跳舞,陪客人喝酒吟诗,与望月楼仅一墙之隔,这也就是水溶,换了个人,哪能让她们过来。
卫若兰有些埋怨道:“吃饭喝酒就行了,干嘛要找女人来。”
冯紫英嘿嘿一笑,“看来卫老伯把你管得太严了,你好歹已经定亲了,怎么还如此模样?”
南阳伯高平笑道:“男人,什么都能离了,就是不能缺少两样东西,一个是酒,另一个便是美色,不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众人纷纷应和,贾珝眉头却皱成一团,卫若兰定亲了?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不一会,门外传来莺声燕语和阵阵轻笑声,牛犇忙起身,“来了。”
忽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二公子,这是北静王爷请来陪酒的,您不能动!”
“我说是谁,原来是那个酸王,既然是他的,本公子就更不能放她们过去了,来,陪大爷我喝酒,钱照付,双倍....”
“....二公子....”
“这个混蛋!”
牛犇听出了这是朱载墨的声音,哪里还呆得住,推开包间门便冲了出去,“他娘的,丑鬼,你竟敢抢我们的....啊!”
呼喝声变成了惨叫声,牛犇措不及防,被朱载墨一拳打在鼻梁上,跌跌撞撞退出了三四步,一趔趄摔倒在地上,血顿时喷了出来,他一声闷哼,痛苦地捂住了脸。
朱载墨突然动手使楼道间一阵大乱,千金阁陪酒女尖声大叫向外逃去,牛犇勃然大怒,眼睛都红了,爬起来便扑上前去,一把掐住了朱载墨的脖子,将他掀翻在地,骑在朱载墨身上,挥拳向他的脸上猛砸,嘴中骂骂咧咧,“你这个王八蛋,竟敢偷袭老子,今天老子非给你涨涨记性!”
朱载墨虽说也在军营中厮混过,但到底是个纨绔子弟,哪里是牛犇的对手,片刻也被打得鼻血四溅,他也顾不得其他的了,对着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