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抢白道:什么叫胡搅蛮缠啊?!你说的那些个道理都禁不住推敲,我要跟你探讨,你反倒说我胡搅蛮缠,你能不能讲点逻辑啊?
闫婷婷立刻板起脸教训道:我说的那都是真理,不接受反驳,你明不明白啊?
曹宇连忙服软道:行,明白了,服了你了还不行吗?
张海燕在一旁笑着起哄道:真乖,这才像话嘛!婷婷说的道理不是为了让你懂,就是让你服!你明白了这个才算是真明白。
曹宇无奈道:是呀,她就是这样仗势欺人,这我早就明白了。
闫婷婷嗔道:那你还总是跟我拧着!真是够气人的,讨厌!
曹宇带着哭腔嘟囔道:唉,真没法子,我的命可真够苦的。
闫婷婷转头跟张海燕抱怨道:在这点上,孙晓波可比他强太多了。
曹宇忍不住又挖苦道:他那是革命尚未成功,否则的话他肯定比我还佞,不信咱们走着瞧。
张海燕扭头望向窗外,假装没听见,此时司机师傅忍不住笑着插话道:年轻人,这位姑娘说的没错,这广济寺的菩萨还真的是挺灵验的,现在咱们里离这庙也越来越近了,你们讲话要小心一点,回头菩萨听了不高兴,把我这车再整点别的什么出来,那可就不好玩了。
曹宇奇怪道:怎么,你也信这个?
司机笑呵呵道:你们年轻人不懂,这人岁数越大,见识越多,就越相信这些。
说着用手指了指挡风玻璃上挂着的一尊佛造像,现身说法道:我天天在路上跑,见的交通事故多了去了,有时候那惨状吓的我都不想再开车了,自打从这寺里请了这尊菩萨以后心里就踏实多了,见着别人出事也没像以前那么害怕了,多亏了这菩萨保佑。
曹宇点头道:明白了,你这是心里有了敬畏,做事才有了分寸。那些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贼大胆,做事不过脑子还容易冲动,这样下去早晚是要出事情的。
司机又指着前方一个磕长头的信徒,笑道:这东西心越诚越灵,你们瞧那人,一路就这么磕过来,和他比,咱们那都不算是真信佛的。
曹宇抬头望去,叹道:磕长头哎,还真是少见。
两女在后排座上连忙像一只只鸭子似的,伸长了脖子兴奋道:哪儿呐,哪儿呢?让我瞧瞧。哎,真的耶。
车子很快的就从那人身旁驶过,众人扭头仔细观看,只见那人一副僧侣打扮,头顶戒疤,身着脏的都几乎分不出色儿的土黄色汗湿僧袍,身前挂一兽皮围裙,斜挎着一个布袋,双手双肘双膝都由一块木板保护,满脸汗泥,浑身是土,泥头垢面,三步一扣的在那里磕着长头。
只见他先是立正姿势,口中念念有词,一边双手合什,高举过头,然后行前一步,双手继续合什,移至面前,再行一步;双手合十移至胸前,迈第三步时,双手自胸前移开,与地面平行前身,掌心朝下匍匐于地,膝盖先着地,后全身俯地,额头轻叩地面,然后再站起身,重新开始,循环往复……
闫婷婷先是惊喜道:他可真虔诚!
转而又心疼地担忧道:咦?你们看快,他头上血刺呼啦的,肿起这老大的一个包,还在那儿一个劲的磕,难道他不疼吗?
张海燕在一旁拉了她一把,劝道:行了,快别说了,怪森人的。行了,行了,快别看了,这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你以前没见过吗?
闫婷婷道:这还真没见过,怎么?你以前见过吗?
张海燕道:在我们老家,就有这种磕长头的人,从家里一直磕到庙里,可辛苦了。
闫婷婷好奇道:一路磕到寺里?那晚上住哪儿啊?吃饭怎么解决?
张海燕解释道:风餐露宿,走哪儿睡哪儿,沿途乞讨,给啥吃啥。
闫婷婷笑道:嘿嘿,什么乞讨,那叫化缘好吗?!你瞧,他脑袋上还有香疤呢?你知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