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地抬头看着柱子道:什么?
马大柱又说了一遍:今天的茶水好喝吗?
孙晓波下意识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仔细地品了品道:甜的,什么意思?给我润喉?
马大柱憨憨地笑着道:不知道。我只负责问茶好不好喝。
孙晓波望着马大柱呆傻的表情不像说谎,俩人就这么互看着发起愣来,一个当地模样打扮的女人插话道:小伙子,你是外来的吧,我们这里有个规矩,甜茶就是代表给你倒茶的那个人看上了你。
孙晓波闻听一口水喷在了桌上,望着马大柱更是发呆,马大柱冲着他傻笑道:我媳妇说了,喝了这茶,以后就要在这吃饭唱歌,再不许去别的摊子。
孙晓波更呆道:什么?你媳妇?看上我了?
马大柱道:对了,我媳妇还说了,以后不光你要经常来吃,还要多带你的哥们、姐们经常来吃。
孙晓波怒道:这不是讹人嘛!哪个是你媳妇?
张海燕笑得前仰后合,明亮的眼眸透过斗笠、面巾射了过来,与孙晓波的眼光碰在了一起,那妩媚的眼神如电光火石般瞬时将孙晓波击呆在原地,触礁,不,这次是触电,孙晓波立时便丢了魂儿,呆坐了半晌才缓过神儿来,再定睛望去,那姑娘早已没了踪影。孙晓波只得收回了思绪,继续弹他的吉他,和他的歌迷们讨论着歌曲,可心思却早已被那眼神摄走,连同那姑娘一起,飞的不知去向,他就这么弹着唱着,听众们走了一波又来了一波,一直等到入夜,再也没见那姑娘回来,他实在是等得花儿都谢了,只得张口问马大柱道:你媳妇呢?
马大柱道:走了。
孙晓波道:啊,走了?那啥时回来?
马大柱道:明天。
孙晓波只得默默地起身,翻墙回校。
打那以后,孙晓波的魂儿就算是丢在这馄饨摊上了,不,现在已是大排档了,摆了50张桌子的大排档,他不知道这个还是别人老婆的渔家女喜不喜欢他,也不知道如何去讨她喜欢。
可他心里知道,必须要按着她的意思去做,他被这个渔家女中了蛊。在本能的驱使下,隔三差五的就往馄饨摊上跑,来这里唱歌,还带兄弟们来,就为了瞧上她一眼,她有时在有时不在,即便是在,也只远远地躲着,并不上前,他们之间从不说话。
孙晓波心里感觉怪怪的,这个渔家女,还是别人的媳妇,他们注定没有未来。可他冥冥之中总有那么一种感觉,相信她能给他带来点什么,那便是动力:他的歌在和他歌迷的互动中有了进步,他对钱有了明确的需求,他要经常来吃馄饨,还要带兄弟们来。
家里给的那点生活费满足不了这些个开销,他不能伸手再向家里要钱,大人了,家里条件普通,他不好意思再开口要钱,他必须自己挣,他对计算机非常有兴趣,在外面接了个编程的活儿,收入相当的不错,够花!
九十年代初的大学校园里,还不兴什么电子娱乐设备,大家的文体活动还主要集中在线下,什么球类啊、棋牌啊、麻将之类,在男生眼里就三个字:比、抢、赌。先说比,在中学里天天排学习成绩中长大的这代人什么都好比,什么都能拿来比,从比学习成绩开始,到比有钱、比爹妈、比工作,直到比女朋友,比性能力。
既然是什么都要比,自然而然地要抢,什么都要抢,打着永远争第一的口号,抢机会、抢工作,直到抢女朋友,爱情故事都在小说里,女朋友如果抢不到手便是被你给比下去了,所以要先下手为强,后来的只能耍流氓。
既然是比,是抢,那就要见分晓,论高低,有输赢,要分输赢那就赌一把,输的就要付出代价,代价能专制各种不服,于是便有了叫赌注的东西,各式各样的东西都可以拿来做赌注。只要当事双方同意就行,一般是钱,那时候学生的生活费每月是四五十块钱,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