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快松手,柱子看着呢……
柱子痴呆呆的在一旁看着,人影在他眼中晃动。
饭桌前,马国利独自一人在喝着闷酒,张彩霞在灶前忙和,柱子死死抱着张彩霞的腿,随着张彩霞的身影移动,两只眼睛却是胆怯地盯着马国利。张彩霞将一盆剥了皮的山药蛋蛋递到柱子手上道:去,给你爸拿过去。
柱子懂事地接跑过来放到桌上,马国利一看这剥了皮的山药蛋蛋怒道:你个败家娘们!谁让你把皮剥了!破鞋!败家娘们!
骂了几声,见无人应他,自觉无趣,便住了口,继续喝酒,随手拿起一个山药蛋蛋放进嘴里吃了起来,感觉味道确实与平时的不同,便仔细地咋么了一下,绵软咸香,不像从前的寡淡剌嘴,便又望着盘中的山药蛋蛋仔细端详,这去了皮的山药蛋蛋看起来淡黄温润,透着贵气,像鸡蛋黄般好看,果然和带皮的判若两蛋。
马国利思忖片刻,猛然狠狠地把杯子砸在桌上道:生下来也成,儿子就给我顶梁立户,给柱子养老送终,闺女就给柱子当媳妇。
说罢,便起身出门而去。马国利醉步盘摇地在街上走着,猛然转身踢开一家的栅栏门进去,屋里顿时传来男女的打骂声音:马国利,你个王八蛋,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干什么?老子跟你拼了!
马国利就这么被这家人打了出来。他继续在街上走着,又踢开了一家的栅栏门进去,屋里又随之传来打骂之声,一个男人道:马国利,大白天的,你这是要干什么!&29233&30475&20070&100&100
女人道:啊,不要,松手!
马国利厉声道:你个臭地主,皮痒痒了是吧,给老子滚开!你个臭婆娘,老实点!
男人骂声,女人哭闹声乱作一团。
随后,马国利被人从门里推出,随后扔出一只鞋子,马国利拾起鞋子,掸了掸鞋上的尘土,倚着树穿上,口中骂道:你个臭地主,还敢反了不成,看我不收拾你!
转眼一年过去了,马国利家里早已变了模样,院子里养着鸡,屋里虽然还是像过去一样的简陋,但桌上摆着当天采来的野花,墙上还挂着几幅年画,这是张彩霞去县城精心挑选来的,铁栅栏那边的关押室里堆满了粮食、农具等杂七杂八的杂物,母性大发的张彩霞不让马国利在这里关人,因为家里不能有戾气,对孩子不好,会吓着柱子的。
柱子不能被吓,这个理由马国利当然不能反对,在张彩霞眼里,这个夜不闭户的小山村哪儿有什么坏人啊,就是有,也早已改造好了,不用被经常关在这里。为此,村里的狗崽子们对她是万分感激,心生敬意,原来这间屋子他们是不敢轻易来的,远远的就绕着走了,现在,他们一有什么好东西必想着送点给她,感觉张彩霞在他们心中的威望更是超过了马国利。
此时的马国利正在家中喝着酒,张彩霞抱着怀里啼哭的张海燕坐在炕沿噢噢地哄着,柱子在一旁望着妹妹痴痴地笑。张彩霞摇着怀中的宝贝,一脸幸福道:噢噢,妈妈的小宝贝,不哭不哭,妈妈给你唱歌听好不好?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呀
蛐蛐儿铮铮,好比那琴弦儿声啊
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啊
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了那个睡在梦中……
这优美动听的歌声和着婴儿的啼哭,让马国利怒火和着欲火像热火浇油般腾地烧了起来,他要始终保持着对张彩霞的高压态势,让她不敢生出一丝的反抗情绪,连念头都不能有。在他内心深处有一种莫明奇妙的感觉,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他摸不透她的心思,这让他感觉到危险,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担心他可能降不住这个女人。他隐约觉得,有一天,他会失去这个女人,这种没来由担心让他感到不安,让他很是愤怒,他起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