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该感谢一个人，东皇太一！

盖聂心中如是想道。

若非当初东皇太一折断他的佩剑，他也不会有这个意外的领悟。

若是东皇太一在这里，只怕也要大为惊叹。

盖聂这一剑与风云中剑圣的剑二十三十分相似。区别在于，剑圣的剑二十三已经成型，而盖聂也许只是瞬间的领悟。

卫庄也并非普通人，虽然刚刚经历了由胜转败的惊天逆转，但他很快稳住心绪。

看着与喉咙近乎相触的断刃，卫庄忽然发出一声长笑。

“很好，你终于证明了自己不是一个废物，师哥！”

“从见面的第一天开始，我们之间就注定会有一个倒下，来吧！”

盖聂闻言，手中断刃往前压了几分，卫庄的喉咙被利刃划破，丝丝鲜血渗出。

见状，一旁的红莲忍不住捂住嘴巴，想要上前却被白凤拦住。

卫庄忽然又道“我一直很清楚，你和我，从来都是一样的人！”说话的同时，卫庄手中的鲨齿忽然挥动。

荆轲见状，怒骂道“可恶，居然暗剑伤人！”

他怎么也没想到，卫庄居然会这么没有原则，以对话麻痹盖聂，再暗中挥剑。

卫庄对荆轲的话恍若未闻，他对着即将倒地的盖聂淡淡道“你的致命弱点是什么？”

“你太过执着于所谓的正义，和你的梦一样愚不可及，师哥！”

说完又挥了一剑，不过并未对准盖聂的要害之处。否则以卫庄的实力，这么近距离的两剑不可能没要了盖聂的命。

也许这就是两人的微妙关系吧，相爱相杀的“对手”。

“啪啪啪……”

一阵掌声传来，绯烟扭着腰肢走了出来，语笑嫣然道“不愧是纵横之战，过程果然跌宕起伏，让人看得有滋有味。”

她看着卫庄道“看来，你是这一战的胜利者！”

说着，又指了指倒地的盖聂，笑道“杀了他，你就是新一任的鬼谷子了，动手吧！”

以她的眼力劲，哪里看不出来这对师兄弟最后一刻都在相互留手。

盖聂本可以用断刃划破卫庄的喉咙，但他没有这么做。

而卫庄偷袭得手后，同样可以一剑了结了盖聂，但他同样留了一线，也许是投桃报李吧。

听到绯烟的话，卫庄脸色一沉，他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想杀盖聂，否则刚才就不会刻意将剑刃挥偏了几分。

焰灵姬闻言眼前一亮，瞬间想清关键，她眉目流转道“没错，你不是说这是你们每一代鬼谷弟子的宿命吗？”

“难道……你于心不忍？”

两人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卫庄身上。

卫庄淡淡道“杀不杀他是我的事，轮不到你们管！”

焰灵姬轻哼道“话都让你自己说了，我今天还非杀他不可了！”

显然，她还惦记着刚才盖聂差点杀了她的事呢。

卫庄脸色冷了下来“你可以试一试！”

荆轲也站了出来，沉声道“想杀盖聂，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不过配上他摇摇欲坠的模样，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白凤和赤练都懵了，刚刚还跟盖聂打得你死我活的，这会儿怎么维护起来了？

“东皇大人有命，留盖聂和荆轲的性命！”

云中君徐福的声音遥遥传来……

——

“传闻武安君多年前便已是大宗师，今日一见实力果然深不可测！”逍遥子由衷说道。

白起淡淡道“你想避战？”

“那倒不是！”逍遥子目光一凝，正色道“在下正想见识，以四象为基础创造的武功，到底是何等的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