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不满的说道。
忽然一瞥旁边的杨婷玉,他的声音又戛然而止。
杨婷玉别过头去,那一次进京是她最痛苦的回忆,从那以后父亲教导的忠君思想她通通抛却。
“我又何尝不知!”陈敬之叹了口气“但是……我们都知道老侯爷一生忠君,否则也不会临终前再三叮嘱无比遵从朝廷的调令!”
“我知道!”程猛愤愤道“可是我们忠君,这君王又是怎么对我们的?”
“老侯爷在路上出了事,朝廷又派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来接任,将我幽州军分解,否则咱们哪里还用受胡人那鸟气?”
“要我看,这君不忠也罢!”
这一次,杨晟等人却没再呵斥程猛的大逆不道之言,因为他们也是这个想法!
自那所谓的新城守到任,以及后面种种排除异己的做法,逼得他们不得不与其对立,令幽州军分裂之后,所谓的“君”对他们而言,已经不再有意义!
君贤臣明,君王既昏庸,臣子又何必效忠?
陈敬之没有回答程猛,而是看向应顺天“我打算让顺天与天行同去,你们愿意去京城走一遭吗?”
杨婷玉脸色微变,转头看向应顺天,嘴唇动了动“别去!”
她不希望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死在那条路上。
“放心!”应顺天用唇语回了句,继而看向陈敬之“您另有目的,对吗?”
陈天行闻言霍然抬头,看了眼应顺天,又看向陈敬之,果然见他露出笑意。
“你是怎么知道的?”陈敬之十分满意,应顺天永远是一点就透,根本不需要他说出口。
“巧合!”应顺天答道“我听天玄说过,十五年前我父亲和杨伯父第一次进京,那时路上便出了事,那时大家伙儿都觉得是朝廷想要收权所以痛下杀手,而杨伯父却以对方是江湖中人为由否定了这一说法!”
“第二次是十年前,杨伯父拗不过吴丞相的再三请求,决定再次进京,结果再次出事了!”
“直到现在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何人所为,我也一直想进京查探,碰巧叔父问起,我便将之联想到了一起!”
“叔父是想让我与天行以受赏的名义进京,暗中调查当年父亲与叔父遇害一事?”
陈敬之点了点头“我们几人都身负要职,抽不开身,而你不仅武功有成,更是智计百出,想来足以应付一切变故!”
“而且,这一次进京是由剑祖亲自陪同,这也是我放心让你们进京的原因!”
话音刚落,一道雪白色的身影忽然自后堂出现。
“又见面了!”
原来,那天潇洒的背影并没有真的离开。
应顺天忽然涌起怪异的感觉,他是自己未来的对手,如今自己却要靠他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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