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视生命,对待凡人没有感情,生性嗜杀,对于自己的残忍行为丝毫不觉得有错。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秦丰的所作所为,乃是一个邪修。
白轻舟低着头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你当真成为一名邪修了,我该怎么办......」
当日门派小镇的惨状仿佛还历历在目,鲜血遍地,残肌横布,宛如一个人间炼狱。
那可是八千多名无辜的凡人啊!
当日聂长老曾经说过,犯下这个罪行的三人,乃是玄阳门的终生大敌,不论什么时候都要赶尽杀绝,为门中那些无辜之人报仇雪恨。
白轻舟身为玄阳门的一份子,这份仇恨理应也要记在心上。
但是今日他才知道,秦丰做出这等事,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他!
这在白轻舟心中,真的是一种无法承受的冲击。
该杀?
童年时期,他就与秦丰关系极好,后来他的父母一死一逃,他就与秦丰相依为命,没有秦丰照料,说不准,他早已饿死在那贫困的山寨中。
放走?
门中八千多人性命之仇背在身上,全门上下的大仇,岂能说放就放。门派悉心培养,门中有他敬重的长辈,有他关心的同辈,还有他喜爱的女子,一路在门中成长,他怎可能会背叛山门。
两种奇怪情绪在他内心不断进行冲击。
白轻舟内心挣扎,纠结不已,忍不住抱着头蹲在地上,手指不断挠着自己的头发。
「轻舟,你怎么了?」秦丰见状,连忙在旁边蹲下,关切地问道。
白轻舟低着头,并不言语,口中不断大口大口喘气。
这奇怪的表现让秦丰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蹲在一旁,安静等待白轻舟回神。
山洞之中,两人蹲在一起,这幅场景,仿佛又回到多年以前,他们在山寨共同生活的日子。
过了一会。
白轻舟转过头,看向蹲在一旁的秦丰,十分认真问道:「秦丰,你能不做邪修了吗?」
秦丰听到这话,原本关心的神情立时消失不见,继而转换成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气道:
「轻舟!你进来以后,开口闭口都说我是一名邪修!我告诉你,我本人并不喜欢这个称呼,我不是邪修!」
秦丰站起身,双手背负在身后,踱步道:「我们只是修炼方法不同罢了,立场不同,何来说正邪之分!我利用凡人性命来提升修为,被这些所谓的正道称为邪修,那他们呢?他们杀兽取骨,灭花拿芯,那也是不在乎生命啊,那我也可以称呼他们为邪修啊?」
「这如何能相提并论......」白轻舟苦涩摇头。
「有何不同!凡人妖兽药草都是生命,何来贵贱之分!凡人的性命是命,妖兽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秦丰传出阵阵冷笑,「要是我秦丰能成功修炼到高阶修士,我一定要改变修真界这种错误想法!我走的这条路才是正确的道路!他们应该向我学习,修习这等高阶功法!」
听到这话,白轻舟露出满目震惊神情,看着面前这名一脸狂热的黑衣青年。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虽说白轻舟自己修炼已有不短时间,但是他从未有过什么要改变修真界某种定理的想法,一直只是按部就班地进行修炼。
要说追求的话,内心深处或许只有一个想要与天同寿的目标,追求那奥秘的大道玄妙。但他从未有过想要去改变什么。
他没想到秦丰居然能有这种信念。
这让他第一次看不懂秦丰。
他能感觉到,他内心深处中,那个幼年乐观开朗的秦
丰,已经在这名黑衣青年身上消失了。
「等等!」秦丰突然想到什么,继而转头盯着白轻舟,沉声问道:「轻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