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盗取丹药是我一人所为,与师父无关。”
“果然如此!”白轻舟忍不住看向他,惊讶道:“你......不愿展鹏痛苦,所以假意怒斥他,最后再将伏天丹给他,最后拂袖而走,他就不会起疑......”展逸轻轻摇头:“我并非假意怒斥,要是那邪修有狂躁之意,有害人之举。我必定会当场出手,将那邪修斩杀,再将展鹏带回山门。”展逸顿了一下,声音有些低落:“可是……那又如何呢?那样的话,展鹏这辈子都不会快乐,会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
“原来在你心中,兄弟之情终究是大过了门派规矩......”白轻舟一脸感慨。
“在我们年幼的时候,曾经有一名邪道修士闯入我们的凡俗城池,大开杀戒,我们爹娘都是死在那次混乱之中。后来衡山派招收弟子,我与他都拥有潜质,有幸拜进了衡山派。那时我便发誓要斩尽所有作恶邪修,不放过任何一个邪修!”
“但......我更早之前,我也曾发过誓,要照顾好我这个唯一的弟弟,让他不受到任何伤害,一世幸福。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想要守住其中一个誓言,就要毁去另一个......”
“唉......”白轻舟面色复杂,脑海中不由想起死在白隐寺外的柳雪舞。
当日她因自己身为邪修,不愿残活于世,最后独自了断。她那自杀的表情,此刻还深深印在白轻舟的脑海里。
展逸淡然道:“算了,如今尘埃落定,我心中倒是平静许多,现在只需要回到门中领罪便是。”
“这伏天丹价值如此高昂,会如何定罪?”
“不知,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做了,任何罪罚我都无话可说。”展逸伸手一弹,一个飞行法器出现在空中,他轻轻跃起,踩到法器之上,随后转身看向原地的白轻舟,道:“此事请不要告诉展鹏,所有罪孽我一人担之就行,与他无关。”说罢,展逸驾驭着法器腾空而起,朝着远处疾驰而去。
而白轻舟,则是静静地望着远去的展逸,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