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钱，你我也没有仇，但我不能放过你，自己选择的路，后果要自己承担，哪怕是死。”

噗呲一声，燕翎羽割断了他的喉咙。

片刻之后，这里已经只剩下燕翎羽一个活人，李家追杀团尽数被他消灭。

燕翎羽的手在颤抖，虽然这些人是来杀自己的，但亲手了结一个个向自己求饶的生命，他还是有些不忍。

“修炼到底该不该杀人呢，我做的对吗，如果师父在这的话，她会怎么做呢。”

燕翎羽有些迷茫，这是他第一次杀这么多人，初选赛时他只是打伤了李家队伍人，杀人的事儿不是他干的。

他只杀了变成人形怪物的李凡，至于李志那是李凡拿他挡招导致的误伤，不是自己真要杀他。

燕翎羽拿出一个锦囊，这是凌霜给他的，说是当他迷茫的时候可以打开看看。

抚摸着精致的锦囊，燕翎羽有些想师父了，在九州还有人能给他授业解惑，来到云霄大陆真就成了独行侠。

他打开锦囊，一道灵力从里面飞了出来，然后悬在半空化成了凌霜的模样。

“小翎羽，打开锦囊就说明你遇到了问题，我想这问题应该不是修炼上的，你的修炼不会出问题。”

燕翎羽抬头看着半空的凌霜，听着那熟悉的声音他不自觉平静了下来。

“我猜你应该是在杀人与不杀之间寻找答案，别问为师怎么知道的，因为这些我也经历过。”

“嗯嗯。”燕翎羽点了点头，好像面前那道影像是真实的。

虚拟凌霜没有回应他，她只是一段录影，不能跟人交流。

“你知道吗，神宫为一共为你找了八个地方作为历练候选地，这八个地方不是血腥残酷的黑暗大陆，就是正在发生星际战争的前线之地。”

“神宫不想让你当个温室里的花朵，他们要把你培养成凶悍的猛兽，只是我没有同意这么做，你从异世界来，并不清楚修真界的残酷，所以让你直面人性的险恶有些不妥，至少我认为不妥。”

“当你被迫走上修真之路的时候，双手就注定要染尽鲜血，但我不想让你充满戾气，世间还是有不少温暖的，所以我坚持让神宫找了第九个历练之地，它就是云霄大陆。”

“比起前八个，云霄大陆相对平和一些，不过也只是相对而言，我希望能以一种更平缓的方式让你适应诸天法则。”

影像自顾自的说着话，没有任何停顿。

“一个新生的孩子，你告诉他什么是爱，那他心里就会充满爱，你教他什么是恨，那他只会记住恨的感觉，于我而言，你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为师不想看你一路杀到武道巅峰，那样你戾气会很重，为师更希望你成为一个冷静，智慧，强大，有侠义之心的剑客。”

“至于杀人与不杀人的选择，你只管遵循本心即可，不用给自己背上罪恶感，鸡鸭牛羊都有生命，你一样食了它们的血肉，植物也有生命，你吃菜也是在杀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只要还活着，就不会停止杀戮。”

“所以杀人不是你的错，因为生存法则就是如此，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但只有存活下去的物种才有资格谈论灵性，同样，只有活着的人才能讨论人性。”

“这个世界很复杂，有时候我们分不清是非黑白，断不明善恶对错，所以当遵循本心，该是无悔。”

“去做你想的做事情，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去做你不悔的事情，当你在犹豫是否要挥下手中长剑的时候，可能某个大陆已经被血洗，当你在考虑某人是不是该杀的时候，或许被他迫害过的人还在悲鸣。”

“活下去，平安回来。”

说完最后一句话，凌霜的影像渐渐消散。

燕翎羽站在原地愣了半天，突然他惊呼一声：“糟了，光顾着看小蛮腰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