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策。」
朝着群臣随意丢下一句话,傅渊眼神一凝,双目如电看向一个躲在最后面的中年武将,「茂才,你随孤来书房!」
面对傅渊给出的压力,一众文武官员皆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紧张。
一个个心思惴惴不安的恭送傅渊离去,而康茂才也被花云请到了傅渊的书房。
没有着急去见大名鼎鼎的刘伯温,傅渊只是派人将他请到偏殿休息。
此时刘伯温找过来见自己,想必是奇货可居,自己不妨将他晾上一晾。
「臣康茂才,拜见国公大人!」
康茂才进了书房,也不敢看傅渊,直接就跪拜了下来。
傅渊笑着上前将康茂才扶了起来,「爱卿快快请起!」
随后傅渊又让身边的太监上茶赐座,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
康茂才虽然被安排着坐下,可只敢坐半个屁股,手里拿着一盏刚刚泡好的热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作为元朝的降将,此时他心思千回百转,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
傅渊看着有些神色不安的康茂才,面无表情问道:「茂才,孤这里有一件大事交付与你,不知道你是否能够担得起来?」
看着傅渊一副胸有成竹,风轻云淡的模样,康茂才心中知道要紧的事情终于来了,此事不管他能不能做到,但他现在必须要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于是康茂才将手中的茶盏放到旁边的茶几上,再次跪了下来,「末将深受国公恩德,国公只管说来,末将必将肝脑涂地!」
「好!」
傅渊很满意对方的态度,起身度步来到他的身前,「我听说你和陈友谅以前有旧,我想让你写信诈降与他!」
康茂才想到自己作为元朝降将,咬着牙点了点头。
上次自己主动投降后,傅渊并未亏待他,现如今让他担任从四品帐前总制亲兵左副指挥使,负责镇守龙湾木桥,手下有着三千军队。
龙湾木桥,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沟通长江与应天城的水路,一旦这里出了差错,那陈友谅便可直接将麾下战船开进应天城。
这是何等的信任,才会将如此重要的一个地方交给他一个降将防守?
相比于以前在元朝时候的处处受制,这也让康茂才对傅渊有了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至于他和陈友谅有旧这件事,虽然隐秘,但仔细调查肯定瞒不过傅渊的耳目。
他作为元朝降将,自投降过来也是一直兢兢业业,从未出过纰漏,也不怕傅渊的调查。
只是让他再一次作为内应,虽然是假装投降,可也让他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
傅渊也是看出康茂才心中的一些纠结,当即说道:「你与陈友谅虽然是老朋友,可现如今却是各为其主,你为的不只是孤,还有这应天城中那数十万无辜百姓!」
其实很多人在做一件让自己为难的事的时候,只要给他找个借口,让其内心的纠结舒缓便可。
哪怕是自欺欺人。
康茂才也是一样,出卖曾经的老朋友,他心中难免有些愧疚,可一旦将这件事与身后数十万百姓的生死存亡关联起来,曾经的那点情义都将变得微不足道!
一切为天下苍生计!
随后康茂才当着傅渊的面写了一封信,信件写好后傅渊简单的看了一下,差点没笑出声来。
大概内容如下,现如今应天城内已经乱套了,将士百姓们都是人心惶惶,傅渊这位吴国公更是被吓得一病不起,我老康愿意作为你的内应,只要你的船开到龙湾,我便替你打开水门,放你进来。
这封信很有水平!
现如今傅渊的压力大,可陈友谅的压力也不小。
十万大军每天的人吃马嚼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当初采石矶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