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和亲朋好友多多少少断绝来往,至今如此,他自己也想不到到底是谁?
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无不哽住了心结。
「你的父亲死因我略有耳闻,不愧是……真是死得极好!」
「你是谁?」孙昔明下唇微颤,飞速的打着字。
「如果你也走你父亲的老路,八成所有人都会为你狂欢,物业将在地狱之门跟着你。」
后续再想发也发不到了,底下印着一行灰字——联系人已停机,如需联系,请联系相关人员。
突然而来的短信信息让本就喊着像大树繁茂枝叶般的思绪逐渐混乱,孙昔明懊恼的将遮掩在额前的头发,往后撩起,露出圆润的脑门。
他背靠着墙面,眼睛沉痛的紧紧闭着,彭可头靠着他的胸膛睡去。在黑暗的房间中,床头的灯扑闪着奋力发着微亮的光芒。
清醒地躺着的孙昔明,无数次的闭眼在灯光之下再次失眠,又沉默不语良久,喘着断断续续的粗气,踌躇着走向客房。
清醒、孤独地陪伴着他此刻滚烫的心魔。
次卧的地板上铺散着模糊了时辰的暮光。床铺的褶皱七零八落,孙昔明拖着沉重的头脑,抬眼看钟,凌晨三点。
他的梦经历短暂的三个小时。被他欺辱过的哥哥至始至终没出现他愧疚的心神里。孙昔明又看了一眼钟,时间竟因此慢了下来。
黑色的懊悔,余波未平的懊悔,充斥着非愚则诬的蠢事萦绕着他的过去随即成了泪洗的窈冥,随即成了扎根的疲劳。
天亮了很蔚蓝,可是却很空,洸就像这片天空的模样,叶子试着拥抱过风,澜倒波随的让人分不清它是温柔还是冷漠。
床头柜不适宜响起了闹人的铃声,发着昵喃声的彭可在床上呼出半打哈欠,调整身姿,翻了个身,触摸到身边一阵空荡荡的使她正儿八经的逐渐清醒过来。
七点钟,孙昔明呢?
「昔明,昔明?你在干什么呀?」彭可带着迷糊的声音喊了半天,外头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慢缓缓的穿着拖鞋,走出卧室,客厅的窗是开着的,清晨的冷风夹杂着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彭可不由自主的吸吮,了不少,「啊呼。」
客厅的茶几上还留着煎好的面包,一颗完整包好并且切开两半的水煮蛋,这次早就被吹得烟消云散了。
前些天彭可由于师傅那案子刚向上级请示,为了早些在家准备放个两天假,最近几乎三班倒的处理案件,今儿个终于睡了会儿回笼觉。
瞧着北面积满尘土的桌面,出于女性的优秀良好品德,发扬光辉的勤俭持家的本能,吹醒的彭可准备为多个月未清扫的家拾掇拾掇,兴致冲冲地撸起袖子加油干,却俨然失策了——家里居然连一块抹布都没得放,翻箱倒柜的好像连拖把都没有,难道当初我没有准备这些备用品?她不禁质问起自己。
「昔明,家里把拖把放在哪儿了?还有抹布吗?」彭可打了通电话。
对方会心一笑,攒眉着。
「你当初都没给过我,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讲过这件事情吗?你说作为东家会解决的,这一解决就解决了两年多。」
一拍脑门的彭可恍然若失,「啊?」干笑着絮絮叨叨了几声,便匆匆挂了电话。
真是的,早知道当初就不给自己那点小心思捉弄他了,不然如今也不会为当初那点小事「无地自容」了。
她当即立马出门买了一套抹布顺带买把拖把的时候,路边杂货铺忽然传来卢冠廷的《一生所爱》,彭可头顶着随意用发箍制起的发包,一手拎着蓝色塑料袋,一手持着
长棍似的拖把。
那样子就像快意恩仇的孙悟空在世,举了个金箍棒,在那驻足浅听。意犹未尽的站在尘土飞扬的大街上听完全曲,旁边还是个湛蓝色的可回收垃圾桶,混合着蓝色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