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一指前方的时候,这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被椅子所绑住,一时的庆幸,惹得他的心激动了起来。
电流声开始播报时间,「还剩下两分钟。」
还有时间,孙昔明试图与肩同高,两手向外撑住胸腔外侧,紧接着听到胶带的塑料撕裂声,感受着皮肤中紧紧相连的汗毛被连根拔起,胶带终于被冲击一下突然被扯断。
到点的铃声响起,一瞬间的释然,松了口气。
只不过,他没有被立即松开层层围绕着的黑布,而是又被引领着带回家,以至于孙昔明一直认为带着他的是他的父亲。
「那是你。」孙昔明直到父母全都命丧,过了那么多年才得知这么多年被压迫去做实验学习,那些逃脱技能居然都是面前这个人引领的。
「不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应该知道你曾经是孙家的人,身上有着使命,我会帮助你直到你完成。」
「我记得你们局里聘请了一个外援,叫封沉,不要轻易的疑惑,当初的封沉是现在的他,引狼入室可不是什么好结果。」
中年男没等孙昔明诧异的目光,从大衣内侧抽出一张信封,递交在他的手心中,便匆匆往后头走向距离十三四米的一辆黑包车,踏阳而去。
孙昔明虽然经历过不同情况下的莫名其妙,但是这一次,和中年男子的相遇,聊天中却透着一股熟悉和温暖。
鉴于他说会帮助自己完成某个使命,至少他并非什么恶人,只是是什么使命?需要他这个普通人去完成呢?
信封是普通的纸张所做,他从中抽出一张白底的纸泛着黄,纸张的边界是有明显的撕裂的痕迹,上面有着不长不短六行字眼。
孙昔明脸颊刹那间发白,那长长短短的字段化成灰,孙昔明都不可能不认识——是他父亲,孙明的痕迹,等他仔细的扫读了一遍,却发现有几处还有他自己的笔锋字迹。
‘我不能把孙族的秘密公之于众,不然这会对另有所图的人所用,导致让我们的族人面临生与死的抉择。
有些人已经发现了,我要做一些安排去保护族人分散各地,他们是我们未来的希望,族群要重新发芽生长,我想现在就要寄托在我的孩子身上。
我知道我活不了长久了,或许我要再一次使用,也必须长久的保护族人,记忆消失之前,我必须把这些记载下来,他会发现的。"
孙昔明哲起了眉头,这些文字似乎在说明必须长久的保护族内的人,而他会发现的应该就是指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孙昔明。
他上下抚摸着纸张,岁月的痕迹在细腻的文字上体现,他不知道心里究竟是慌张还是惊心动魄,只感觉手心微微发热,头脑空白过后,又重新注满了积压已久的疑虑,他搓着发热的手心,将纸头折的整齐的四方塞进口袋。
「喂,封沉,这个点大概受害者家属都到公安了,需要心理辅导,麻烦去一趟。」孙昔明听到对方接到「叮」的一声,刻不容缓的开口。
「嗯,好的,孙队,我立马去。」封沉声音很懒散,像是刚从梦里醒来似的松感,等待着下一步孙昔明的指示,耳旁是一阵电话挂断的忙音,吵杂而又不满。
孙昔明欲言又止的嗯了一声,封沉,呼,但是他们当初性格明显不一样。等一下,那个男人为什么会知道以前的封沉,他寻思着周围的人几乎忘了之前的同名同姓,唯独这个男人,或许真像他所说的——眼前的这个封沉其实另有阴谋,引狼入室是个警告,可是自己是那只狼呢,还是那个屠夫?
夜半窗户半掩着,雨点潇洒地寄托在屋檐之上,沁来丝丝凉意,夜雨声烦,夹杂着几
个惊天动地的雷声呼啸而至,轰隆隆地倾诉天地的不公。
彭可冒着淅淅沥沥的微雨躲进屋内,准备给自己倒杯热水,暖暖身子。而王叔正在收拾外边的大排档的桌椅,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