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怀瑾亦是见好就收,知其也是情急之说,“无碍,葛大人此案甚是古怪,陛下既然让我等十日内破案,你我二人须放下往日芥蒂,齐心破案才是,否则十日之期一到,你我二人恐怕步太医的后尘。”
葛青云沉思了会,“宋大人说的在理,待某回去衙内,集结人手全力调查此案,刑察司若有需要配合之处,尽可提出,务必尽快追回宝物!”
午夜时分,大理寺的牢房内,几名看守衙役正在桌前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那不上档次的尿酒,唧唧喳喳声中,似乎宣泄了夏日的不濆。
牢房内,不时的传来阵阵鼾声,有如牛鼻高哼者,有如蟾蜍低鸣者,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许剑平正端坐在腌臜的草堆中休憩,体内的浩然之气与周遭阴沉的环境格格不入,恍惚中,浩然之气自行运转,在其身遭构建了一堵气墙,眉羽之间那枚黑痣越发的明亮。
忽然,
“喵”的一声,
一只通体乌黑的猫咪跃至屋顶,牢房的天窗之上,一双锃亮的眼珠让人不寒而栗。
屋内之人似乎有所感应,缓缓的睁开了眼,那第三只眼,望向天窗,外边漆黑一片,阵阵阴风吹过,显藏着丝丝恐怖的气息,似乎今夜连星星都害怕的躲了起来,“又出事了!”
京都长安朱雀大街左侧的万年县内,这是一个远离皇城且杂乱不堪的地,居住在这的大抵是些市井小贩,鲜少有乡绅贵族途径此地。
靠近城墙边的永乐坊,寂静无声,阵阵凉风吹过,街道旁的灯笼内烛火忽明忽暗,打更人周伯兴是个年逾五十的半徐老汉,因是家中长子,所以其父取其名为伯字,生于大汉休养生息之年,百业待兴,其父希望大汉繁荣长兴,是以取名曰:周伯兴。
小时候周伯兴亦是个胸怀大志,立志发愤图强,报效朝廷之人,是以从小便研读四书五经,经国治世之作,然命运使然,周伯兴五次报考稷下学宫均未中举,无奈之下只能放弃,不过其报国之心未免,是以寻了这份打更人的工作。
周伯兴一手提着铜锣,一手拽着棒槌,“咚、咚、咚”的三声闷响,“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三更时辰,城中百姓皆已入睡,周伯兴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便行至一院墙角落,将手中铜锣小心翼翼的挂在院子旁的树枝上,双手伸入腰间,麻利的解开裤腰带,一阵稀稀疏疏的水流声,好不惬意……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
“舒畅……”
周伯兴提上裤头,嘴里哼哼唧唧,“这都三更了,怎地杨老头还点着烛火!”
周伯兴一手提着裤头,歪着头行至院外篱笆处,朝院内瞅了瞅,“杨老头,醒着吗?”见内里之人并未应答,“杨老头,杨老头!”
周伯兴整理好裤头,敷好裤腰带,壮着胆子推开院门,行至房屋门口,“叩叩、叩叩”,半响,无人应答。
阵阵阴风吹来,呼哈呼哈的吹着屋檐上的铃铛“叮铃、叮铃”,略显陈旧的房屋窗户咯吱作响,阴风顺着破旧的窗户吹至屋内,内里烛火顺着风的方向给吹至扁形,周伯兴俯身下来,将耳朵贴在陈旧门板上,屋内传来“滴答、滴答”的水滴声,一切显得那么的诡异。
周伯兴的胆子很大,因为他活了大半辈子,除了小时候偷偷爬到别人墙头撒了泡尿,偷看隔壁大叔大婶床上互搏斗,他便再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愿做打更人!”
打更人周伯兴走到屋子一旁破旧的窗户旁,窗户位置颇高,呈半开状态,他探着头想伸进去看看究竟,奈何窗户本身略小,尝试了几次都未能如愿,是以周兴伯试图打开半开的木质窗格,“咯吱”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脆,木质窗格显然年久未修,边上的卡硝已然坏死,周伯兴刚开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