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时冯紫英给贾芸斟了酒,放下酒壶后,打听道:
“芸二爷,最近北直隶剿匪,那么大的动静,可有什么收获?”
贾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别有深意道:“别人不知道,难道冯公子会不知道?”
“呵呵,芸二爷高看我了,我只知道是巡捕营在剿匪,具体的消息却一点儿都没有,所以才有些好奇。”冯紫英干笑一声,拱手回道。
贾芸笑而不语,端起酒杯,向众人道:“今儿不谈公事,只喝酒……”
在坐的都好奇剿匪的事,毕竟这件事是今年以来,整个北直隶最大的一件事儿了,说不好奇是假的。
但贾芸不说,众人也不好追问,所以都举起酒杯,转移话题说别的事儿。
众人觥筹交错,谈天说地,却也都有所节制。
毕竟等会儿贾蓉将新媳妇儿迎来了,大伙儿还要过去看看热闹。
日上三竿时,有小厮前来通报,立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宁荣街街头了。
众人放下碗筷酒杯,鱼贯而出,去门口凑热闹。
夏家是皇商,又只有夏金桂这么一个女儿,陪嫁倒是置备的挺多的。
宁荣街道上,陪嫁的财货虽谈不上红妆十里,却一直蜿蜒看不到头。
“好家伙,蓉哥儿这次是赚麻了!”贾蔷双眼放光道。
贾琮笑道:“那是新娘子的嫁妆,又不是送给蓉哥儿的,他要想用,还得经过夏姑娘的同意呢!”
“是这道理,听说夏家姑娘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冯紫英点头接话道:
“蓉哥儿想要从她手里扣点儿财货出来高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贾蔷啧啧两声,道:“话是这么说,可假若蓉哥儿真缺银子使了,夏家姑娘也不会不理他吧?”
冯紫英不以为然道:“那是两码事儿,不过蓉哥儿也不缺银子使吧?”
“他是宁国府的长子嫡孙,也犯不着做那么被人戳脊梁的事。”
“所以夏姑娘的陪嫁多少,也只是个场面活罢了!真正压箱底的财产,哪能这样显摆出来?”
贾蔷很想说贾蓉缺银子缺的厉害,张了张嘴,又忽然将想要说的话吞了下去。
贾府看似风光,实则内里空虚,这事儿很多人都知道,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所以,贾蔷也不愿为贾蓉辩驳。
正想着事儿,一边儿的贾琮轻轻拉了一下贾蔷,挤眉弄眼,小声问道:
“上次夏姑娘打扮成丫鬟来宁国府,跟你偷偷摸摸说了什么?”
贾蔷脸色一变,瞪大双眼,立刻反驳道:“没有的事儿,我哪见过她?你肯定是看错了!”
说着,他又环视四周,见其他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街上,便暗暗松了口气。
“切!蔷哥儿,你少给老子装蒜,我眼还没瞎,今儿你是不说,我就给你抖出去!你信不信?”贾琮仰面翘首瘪嘴道。
贾蔷脸色铁青的看了他一眼,将贾琮往后拉了拉,离别人远些后,深吸了口气,恶狠狠道:
“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能往外说,要不然我跟你拼命!”
贾琮嘿嘿直笑,摇头晃脑道:“放心好了,不管是什么事儿,我都守口如瓶,不会透露半点儿出去。”
贾蔷点了点头,小声道:“上次夏姑娘确实打扮成丫鬟过来一次。”
“她悄悄找上我,说只要流意蓉哥儿的动向,就每月经我十两银子使,这个比月例高多了,所以我就答应了。”
贾琮精神一震,连忙道:“好你个贱人,有这么好的事儿,竟然只顾着自己,为什么不带上我?”
“这事儿我敢随便透露出去?”贾蔷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再者说,你不怕让人知道了,被人说你吃里扒外,帮助外人?”
贾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