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转身出去写公函了。
这时,站在旁边的荆鲁士皱眉道:“县尊,这事儿下官怎么觉得有些诡异呢?”
“呵,哪里是什么诡异?只是有些见不得的人的勾当罢了!”贾芸冷笑道。
看来这次夏百川被外放到慈溪当县丞,动机极为不纯,来者不善,搞不好,这人跟海盗还有牵连。
他前脚刚踏上来慈溪的路上,浙江就有人捧杀贾芸了,这事儿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互有照应。
就是不知道夏百川是被人利用了,还是他本身就是其中的一份子。
如果是前者还好。
可如果是后者,那么贾芸就没准备让夏百川能活着离开慈溪。
对贾芸来说,别得事都可以原谅,唯独跟海盗有牵连,那是宁可错杀一万,也不能放过一人。
谁叫他先前就跟海盗对上了呢?
荆鲁士听贾芸说了后,试探道:“县尊,需不需要下官亲自去府衙走一趟。”
“没必要那么劳师动众,发个公函问一下就差不多了。”贾芸挥手道,见荆鲁士一脸担忧,他笑问道:
“左右县丞就要上任了,荆主簿还能撵走他不成?”
荆鲁士尴尬一笑,摇头说:“那倒不能,下官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贾芸笑了笑,说:“不敢最好,你把本官之前吩咐你的差事办好就成,别的不要多想。”
权利真是个迷人的东西,才这么几天,荆鲁士就上瘾了,生怕夏百川来抢他的权利。
问题是县丞是正八品官,主簿是从九品官,荆鲁士和夏百川相比,不管是官位,还是官品,都要落后夏百川。
所以,想要保住自己的权利不被夏百川蚕食太狠,就只得看贾芸的态度和支持了。
当然了,他也可以投靠夏百川。
想到这儿,荆鲁士只是不着痕迹的瞄了贾芸一眼,心里就不由的一颤。
那天在慈溪会馆,他是站在龚朝煦旁边,亲眼着着贾芸眼都不眨砍人的。
跟别的文官斗,最多丢官,跟这人斗,有可能会丢命。
后来,他更是亲眼目睹贾芸笑眯眯的,将县衙上上下下的官吏折腾的死去活来,这让他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思。
翌日。
还是在同样的地方,还是这些人。
贾芸接过典吏递来的公函,上面说夏百川将会在二月十六那天正式上任。
“夏县丞怎么选在了咱们县试开考的那天上任?”荆鲁士皱眉道。
连一旁的邱农也面露不悦之色。
二月十六乃慈溪县试开考之日,是县里每年最最重要的大事之一。
夏百川作为举人,不可能不懂规矩,但他任然选了那天赴任,有点儿来势汹汹的感觉。
邱农忍不住道:“县尊,以下官看,这种不讲规矩的,应该挡了再说。”
“下官附议!”荆鲁士急忙道。
站在边上的典史侯中平、巡检罗志建也都上前附议。
贾芸点头笑道:“也罢,既然民意如此,那等夏县丞到慈溪后,就直接挡了,就说让他先在城外驿站呆几天,等本官忙完县试后,他再上任也不迟!”
县官上任之时,都会在头天将信送到礼房报备,这就正好给了贾芸阻拦夏百川上任的时间。
“大人英明!”众人同声行礼道。
等众人退下后,贾芸琢磨片刻,起身出了县衙,直奔巡捕营。
他心里有种直觉,似乎夏百川之所以选择县试那天上任,是有特殊用意的。
如果夏百川真的和海盗有勾结,县试那天贾芸要去主持县试,衙役和巡检都要调一部分去考场。
夏百川如果打着上任的幌子,直接带着海盗长驱直入县城,那就不妙了。
城里的守卫只有衙役和巡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