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锦衣卫,学学刺探军情的高超手段,这对他们今后上了战场,是极为有用的。”贾芸郑重道。
齐孝威颔首道:“既然贾大人都这样说了,我们有多少本事就教多少本事,绝不藏着掖着,但他们能学多少,就要看他们自己的了。”
于是从这天起,齐孝威就从千户所抽调了一个精锐小旗,让一个百户领队,入驻巡捕营。
专教众人防御保护、侦察和伪装、盯梢和反跟踪、情报分析、逮捕、审问、毒药和炸药的使用方法等等看家本领。
这也就是贾芸先前让锦衣卫占了大便宜,要不然这些本事轻易可学不到。
齐孝威之所以没有拒绝贾芸的请求,也是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不教,贾芸也可以从东方韵那里想办法学到,所以干脆大方一点。
到了年底,贾芸事务繁忙,倒是没再盯着巡捕营了。
巡捕营想要成军,少不得还要明年再练半年。
这还算是顺利的情况下,要是不顺利,比如有海盗直接打到慈溪来了,那时候他们学艺不精,就只能让他们拿命去搏了。
当官的,每当年尾和年初,以及收税的时候,是非常忙碌的。
身为一个地方官,其职责极其庞杂。
知县掌一县治理,决讼断辟,劝农赈贫,讨滑除奸,兴养立教。凡贡士、读法、养老、祀神、靡所不综。
说白了,就是什么事都要管。
比如教化百姓、听论断狱、劝民农桑、征税纳银、工程修造、灾荒赈济、兴学科举这些大事等,都是一等一的大事,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
县衙中,贾芸让厨房置办了几桌上好的席面,接待一群乡绅。
到年底了,贾芸作为知县,也要开始筹集明年的办公经费了,虽说赋税里有一部分属于县衙的,但谁会嫌弃小金库里的银子多呢?
要说他自己是不缺银子使的,但公是公,私是私,他也不可能拿自己的银子来贴补公家。
来的一群乡绅知道贾芸请他们过来吃饭,是什么意思。
贾芸对他们倒也客气,乡绅们也识趣,不一会儿功夫,黄师爷就悄悄给贾芸比了个八字。
于是,贾芸心里有数了,给乡绅们举杯的时候更热情了。
八千两银子,对于一个年日用开支才万多两的县衙来说,是非常充足了。
吃饱喝足,送走乡绅后,贾芸让苗师爷将银子拿去入账。
苗师爷离开前,神神秘秘的递给他一叠银票,贾芸不着痕迹的卷到了衣袖里。
回到家后,贾芸拿出来一看,啧啧,这才是大头,总共有三万多两。
“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官呢!”媚人将银票收起来,放到密匣内,瘪嘴说道。
贾芸笑呵呵道:“这还只是小头呢,接下来几天,还有各房小吏、大小商人、员外大户送来的冰炭银子,那才是真正的大头,少不了这个数。”
说着,他伸出手,将五根手指指尖合在一起晃了晃。
媚人担心道:“这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能出什么问题,这是过节费,放心收下就是。”贾芸摇头笑道。
别人送了银子,真要不收,反倒是会让人心中忐忑不安了。
他们会想,这新任的知县会不会是对他们有什么不满,心里憋着坏?
没办法,大环境如此,贾芸也不会标新立异,该收的银子还是得收。
媚人闻言,松了口气,然后问道:“明儿就是小年夜了,咱们一家人怎么过?”
“我估计要在外面过,这些天的日程都排满了,最多晚上回来陪陪你们。”贾芸想了想,说道。
媚人脸色一下就垮下来了,十分不悦,上前在贾芸双腿上坐下,小声叮嘱道:
“记得你答应过宝姐姐的,不准在外边儿馋嘴,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