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河流。
他浑身被涂满蜂蜜和奶酪,然后雨果装进密封箱中,搭载上孤舟上漂流。
直到十天过去。
他在分泌物与蛆虫的蠕动中,在极致的闷热和潮湿下,还忍受着钻爬的疼痛。
……
有时候也是更为直接的方式。
像是十字军东征,一个又一个雨果穿着重甲,手持钉头锤,将他砸成粉碎。
……
有时候也过于漫长。
甚至数月,被吊在悬崖树枝的铁笼里,风吹如晒,极度的口渴使他只能吸食雨水,最后被空中盘旋的鸟雀慢慢啄食他日渐虚弱的身体。
……
几年,几十年,他分不清了,只凭着最顽强的意志。
“实际上我是pt型的感染者,探员先生。”
“而随着对你积年累月的深入,这时光会变得更加漫长。”
那些珍重之物,变化为各种怪诞的亵渎之物,对他进行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辱。
妖邪怪诞的七十二柱魔神,金刚怒目扭曲恐怖的赤身罗汉,教堂管风琴的福乐,灌入耳膜的魔邪梵音。
以最畸形,最丑恶的方式,对他进行着折磨。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
……
……
公园内。
扑通一声,他颓力的跪倒在地,但眼神中依然含着不屈。
而雨果。
依旧只是坐在长椅上,十指交叉,手肘搭在膝盖上,他看了看手表,约莫过去了二十五秒不到。
而自己的极限就是三十三秒了,自己仍旧打不破3这个桎梏之数。
“你太强了,探员先生。”
“但你的力量早已在永恒中被消磨殆尽。”
“无人能抵抗永恒。”
“极端的痛苦,就和极端的欢乐一样不能经久,因为它过于猛烈。”
雨果以最朴素的方式,从灰色呢子大衣中取出一柄手枪。
磅的一声。
第一科王牌探员,就这样死了。
而雨果本人。
只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公园,头也不回一下,前去指定地点乘坐,在约莫半分钟内预约好的sct私人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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