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利用辽国子民本来就对汉人文化的倾慕,吸纳他们过来!”
吴用目光闪动:“我等三方如今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辽国位于中间,如若毫无作为,女真可以借辽国为屏障,逐步侵吞其实力,我们则要逼迫女真对辽国动手,在合适的时机施以雷霆一击,灭掉女真,扫清北方草原的威胁!”
卢俊义听了,不禁自承错误:“诸位所言有理,是我冲动了!”
李彦微笑:“很好。”
这才是他要的中书省与都督府,文官存在的意义不是打压武将,而是在合适的时机拉住一味动武的冲动,双方相辅相成,自是无往不利。
可惜这样的状态太难办到了,更多的是互相倾轧,李彦也是调教了很久,才有这个相对不错的平衡,又询问道:“如今辽国情况如何?”
时迁明白了为何要关心辽国局势,话锋有所转向:“很不好,辽帝一味狩猎,不理朝政,如今兰陵王一死,上京道又有天灾,更是雪上加霜。”
花荣道:“辽国部落众多,尤其是边地部族,一向需要辽帝的权威安抚,如今辽帝威望日渐衰微,这些边地部族恐怕会最先倒向女真。”
李彦道:“失去了燕云之地,辽国就从原本的半游牧半农耕国家,重新变为了塞外游牧国家,内部结构应该发生变化,这样的变革对于一个英明的君主而言,都会十分艰难,天祚帝更是直接选择逃避……”
“统治者最大忌讳,一是眼高手低,好大喜功,二是毫无担当,自我麻痹,如果这两点同时沾上,再好的国家都会被败亡,隋炀帝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天祚帝虽然没有到隋炀帝的程度,这两点也是都有具备,先是好大喜功,御驾亲征,如今受挫后,又没有担当,以狩猎自我麻痹,亡国之日不远矣!”
对于帝王的评价,唯有这位燕王殿下才能评价,其他人只有听着。
蔡京则默默记下这位分析的思路,权当没有在岁安学院进修过的补课。
以他的地位和文采,未来教导太子的职责定有一份,相比起其他大儒急于输出自身的观念,他却认为如何契合这位的观念,才最为关键。
李彦其实没有说透。
燕国的崛起,从某种意义上,就是吃了赵佶和耶律延禧两位昏君的红利。
但凡换两个不是这么极品的皇帝,甚至是哪怕只有一位极品,燕国都不能在短短数年内有如此规模。
终究是卧龙凤雏齐聚,燕国强势崛起,但昏君不止对一方生效,现在燕国吃够了,女真也开始吃红利,趁机壮大。
别看女真人口少,统治根基虚浮,可一旦让女真侵吞辽国的遗产,消化掉哪怕一半,都会产生无与伦比的巨大威胁,这点绝对值得警惕。
所以战略目标一定要清晰:“针对女真撕毁和平盟约,侵占高丽领土,卑劣立国的行径,不仅是我燕国不容许,辽国作为同盟,也必须厉词谴责,由于辽国与其接壤,还得施以兵戈讨伐,逼迫女真不得不与辽宣战。”
“这一步要如何实现,诸位卿家可以好好商讨,今日先到这里。”
……
“臣等告退!”
群臣起身行礼,神情凝重。
结合之前所言,这件事可不容易完成。
不过走出明德殿后,朱武和吴用眉头微动,与蔡京商讨起来。
卢俊义则和花荣、时迁低声讨论了一下,都有了一个类似的思路。
如果天祚帝这昏君无法带领辽国压制女真,那么就换了他呗……
等到了王宫外,双方对上眼神,同时给出一个名字:“耶律得重?”
眼见有了默契,大家这才轻笑一声,放心地各自离去,安排具体的计划。
“机密部传来紧急军情!”
而刚刚回到都督府,时迁就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