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朝廷命官!”
说着,他看向李彦:“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此言二郎可当之!”
作为范仲淹的儿子,将这句话拿出来夸奖,是极重的赞誉了,李彦道:“范公谬赞了!”
范纯礼道:“不必妄自菲薄,此次诛除宫内阉党,二郎当记首功,岁安书院的义士们也将名传天下!”
李彦道:“我确实出了力,但当居首功的是高青天,是他不顾贾贼是官家身前的红人,毅然地查抄了寺院罪证,又为公理正义不惜冒上清君侧的风险,诛除阉贼。”
范纯礼沉默片刻,低声道:“二郎,你既然来见老夫,老夫就与你说一句实话,诛杀阉贼的事情,首功必须是你,你便是不愿意,士林之中也是这样的说法!”
士大夫接受不了皇城司高俅,诛杀阉贼,威望再升,却能接受岁安书院林冲的义举,范纯礼所取的就是令各方都能满意的折中之法。
李彦淡淡地道:“有传遍天下的名声,我说不愿,那就是虚伪,只是高青天应得的名声,也该给他,现在不给,有朝一日也会还的……范公,告辞!”
目睹这位毫不迟疑离去的背影,想到了自己曾经的下属公孙昭,范纯礼立于原地,深深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他是清楚的,却难以说出口。
阎罗……青天……
大宋官场需要这样的人物,偏偏又容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