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依靠,命妇的作用不仅在于她们自身,还在于她们的丈夫,她们背后的家族。
所以后世说武则天为女子争取权利,很可惜,这和鼓吹武则天为寒门士子作主一样,都是对统治者一厢情愿的美好期盼。
女官在武则天眼中,就是更好控制朝局的棋子罢了,而且还不考虑这些女官后面的日子怎么过,婚姻是否幸福,日后如何容于夫家,就不在考虑范围了,与李治是如出一辙的刻薄寡恩。
婉儿不知那些,一听命妇真的能当女官,眼睛顿时眨了眨:“那挺厉害啊,这些命妇的夫郎可都是高官,又有太后支持,成为女官说不定真能掌权呢!”
李彦摇头:“且不说各个命妇之间的心思,退一步,即便她们能团结一致,成为一股不可小觑的政治力量,也无法持续多久。”
婉儿不解:“为何啊?”
李彦道:“纵观历朝历代,一个稳固的政治团体,除了来自朝堂上层的话语权外,还必须有根植于下方的力量,权力就像是一棵大树,只有那些将根拼命往下钻的树,其鼎盛和存世才会长久,比如各地的名门望族。”
“而女官则似浮在水面之上的浮萍,哪怕能遮住一片,也会随波逐流,完没有根基,一旦下方的水源或者天上的烈阳出了问题,很快就枯萎了。”
这确实是武周一朝女官的弊端,她们本身没有掌握到任何实际的权力,只能看做是武则天衍生出来的眼睛和手臂,武则天一倒台,女官自然就树倒猢狲散,连个浪花都没有翻起来。
婉儿记住师父的话:“我明白了,稳固的政治力量一定要有下层根基……”
李彦凝声道:“话虽如此,但命妇被武后利用,确实容易生乱,偏偏后宫之事,我也不能插手的。”
婉儿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唇角微翘,低声道:“师父知道么,武氏子弟也在内文学馆学习,双方距离得不远,而据宫内的姐妹说,那些贼子看命妇的目光,有些不太对劲呢!”
李彦一怔:“他们难道……”
话到一半,他也意识到,那可是武氏子弟,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眼中顿时露出寒光:“婉儿,那毕竟是太后的族人,平日里怎能称贼?”
婉儿有些奇怪,哦了一声,就听师父接着道:“给我好好盯住,如果他们真敢冒大不韪,立刻拿下,我要亲手斩了武贼的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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