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阳徒儿与李元芳有过短暂的交手,之前又被阿史那环给打了一掌,师兄若不是为了护我,也不会让他走脱……”
“佐命”恍然,眼神凌厉起来:“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金智照最听不得白眼狼,脸色惨白,湿漉漉的头发搭下,显得愈发狼狈。
“佐命”伸出手,搭在金智照的脉搏上。
一个弟子反抗了,自然就更不愿意放弃另外的弟子,但这一探脉,“佐命”的声音里却带着疑惑:“你刚所受的掌伤,不算严重,可你体内有旧伤未愈,这是怎么回事?”
金智照说了实话:“这是被李元芳打伤的,受弓家弓嗣业所连累,我与李元芳交手,不慎为之打伤,若不是师兄救我,或许就被其拿住了……”
听她语气里的失落,“佐命”安慰道:“那李元芳也是有高人调教的,基础稳固,天资不凡,你现在稍逊他几筹,不必气馁,将来赢过便是。”
金智照:“……”
她年纪比李元芳大,且劲力在数年内都没有明显的进步了,勤修只是为了维持实力不变,反观那家伙天天练功,越来越强,自己现在都被吊打,将来还怎么赢?
“佐命”也知道,这个徒弟是肯定不及李元芳的,见其在武功上没了信心,就从另一方面建立自信:“放心,李元芳会为我所用,到时候你也能指挥他办事,好好出一口恶气!”
金智照闻言一愣。
谷嚙在场的两个人中,确实有为李元芳办事的,你猜猜是谁?
“佐命”自然猜不到,眼见徒弟体内的旧伤有复发的迹象,立刻道:“进来吧,为师替你疗伤!”
两人进入屋内,前后坐下,“佐命”摘下手套,双手贴在金智照的背后。
金智照感到背后的手掌粗糙至极,似乎还有颗粒的摩擦,十分恶心,但一股精纯的劲力又涌入体内,让她浑身暖洋洋。
她来不及思考对方的手到底是何模样,深吸一口气,开始关键的一步操作。
表面配合,实际不让“佐命”治好自己。
显然,她丰富的受伤经验,在这一刻派上了用场,“佐命”的劲力在金智照体内游走,抚平气血,调理内外,再配合上医理知识,可谓细致入微。
但治疗了小半个时辰,依旧不见明显起色,“佐命”开口道:“时间久了,确实有些棘手,你幸好此时过来,若是再拖个数月,恐怕这旧伤就要伴随你一辈子。”
金智照赶忙道:“多谢师父!”
“佐命”嗯了一声,穿上手套,往腰间一探,取出针囊来:“你躺下吧,为师以针法,为你行气。”
针灸针灸,针与灸自古联称,其实是分开的,在北宋之前,针法的普及度长期处于灸法之下,正是因为灸法简单粗犷,方便灵活,且易于操作,相对而言,针法则对穴位和手法有更高的要求。
寻常医者所谓的针灸,往往就是灸法,唯独医术高超者,才能用真正的针法,而金智照很清楚,“佐命”的医术是天下一等一的厉害,这位使出拿手绝活,那是一定能治好自己的。
“师兄!你要快来啊!”
在默默的祈祷之下,金智照开始暗暗积蓄力量。
一根根针刺在穴道上,“佐命”正神贯注,动作猛然停住,站起身来,看向外面。
除了雨声外,安静一片,什么都没有。
金智照等了稍许,开口问道:“师父,怎么了?”
“佐命”眼睛微微眯起:“我们换个地方!”
第六识传来了危险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此处不能待下去了。
不过话音刚落,远处交手的动静,飘了归来。
“佐命”耳朵耸动,过滤掉雨声后,将关键的声音尽收耳底。
不光是碰撞的声响,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