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元振带人进了屋内,不多时就拿着两张飞钱出来:“真是一窝坏种,李思冲滥杀百姓,此人小小年纪,就欺凌同科到了这般地步,简直可恨!”
李彦听他老气横秋的语气有点好笑,对于一窝坏种这形容则十分赞同,摆了摆手:“此人确有嫌疑,带去内狱审问!”
李守一赶紧叫了起来:“冤枉!冤枉!我只是与张守义玩闹罢了!我自己也中毒了,岂会下毒?”
听到玩闹二字,李彦目光微寒,却也没有被情绪左右,询问道:“将你抢夺张士子丹药的前后经过,详述一遍,不得有半字虚言!”
李守一的说法跟屋内倒是相差不大:“听说张守义服了那丹药,文思如泉,写出的文章我也看了,确实是佳作,我若有此药,便可高中,就去寻他买药……”
他满脸冤枉:“我一开始真的没想抢,我告诉他我的家世,甚至愿意出价二十贯一枚,我的价格都比别人高一倍了,还不够诚意吗?可张守义偏偏不卖,无奈之下,我才带人围住,结果他死死抱住药不给,我们才打了他……”
郭元振挥了挥手中的钱票:“然后又抢了他的飞钱?”
李守一连连摇头:“飞钱不是我抢的,后来才发现在我屋内,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郭元振冷笑:“你既然发现了, 为何不还回去?”
李守一挺理直气壮:“他都死了,我怎么还?”
郭元振气得一脚踹过去:“你们殴打他,抢他的丹药,抢他的钱财,结果说是玩闹?来来,我也跟你玩闹玩闹!”
李守一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别打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彦淡淡的道:“你会再犯的,因为你只是恐惧于更强的暴力,而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错误。”
郭元振冷笑一声,凑到李守一耳边嘀嘀咕咕起来。
一番话说完,他把李守一硬生生提溜起来:“走,我带你去见丘兄!”
话音刚落,手上猛然一沉,郭元振冷笑着将这滩烂泥往地上一丢:
“丘兄之名,可止恶人啼哭,他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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