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了。”
李彦继续问:“将你和窦德成昔日的来往,讲述一遍。”
李思冲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血人,脸色一白:“我与他早已不再往来,曾经的交情也是泛泛。”
李彦道:“窦掌事指证你,肯定有其用意,李令郎请仔细回忆一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矛盾,产生过哪些纠纷?”
李思冲愣住,眼珠一转道:“我们曾经马球比赛,争球结怨。”
崔守业脸色一沉,这是什么借口,你说在平康坊争为都知娘子吃醋,都比这个好。
李彦也皱起眉头,语气里带着提示:“李宝郎仔细想想,是这样吗?”
李思冲啊了一声:“这只是一件事,还有平康坊中,我们为了一位都知娘子争风吃醋!”
崔守业:“……”
你还真编这个啊!
李彦也不在意,继续问道:“还有吗?”
李思冲又开始编造,都是些纨绔争锋,鸡毛蒜皮的小事。
或者说,他被李敬玄压了六年的官职,这些年真就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平日里接触的,也都是这些了。
再加上本来就是临时被抓进来,宰相之子哪会想到自己被抓,根本没考虑过接受审问时该怎么捏造事实,只能从生活中取材。
丘神绩充当录事,将这些一条条记下。
李彦等供词说完了,继续问道:“关于云丹,李宝郎有什么可说的?”
李思冲一怔,眼珠滴溜溜转了起来。
他在那天宴请时,将云丹的功效和副作用都详细告知。
现在对方的意思,是再说一遍,记录在案?
可如此一来,他无法解释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啊!
李彦耐心的等了半刻钟,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李宝郎,这个你说不说?”
李思冲试探道:“这个……可以说吗?”
李彦:“……”
他都有些受不了了。
你演小品呢!
崔守业也受不了了,再看下去血压要压不住了,赶紧呵斥道:“不说?不说就上刑!”
李彦目光一沉:“上刑?”
崔守业很清楚这种纨绔子弟,高门士子,从小都是养尊处优,享福惯了,哪里经得住严刑拷打?
但他的风格早就成刑。
圣人紧盯此案,总不能别人都是“别问,问就是上刑”,到李思冲就变成了“讲道理,别打啊,要讲道理”……
所以崔守业准备亲自动手。
不同的人动手,看似是同样的刑法,其实大不一样。
这点在杖责上最是明显,照实了打,二十杖人就没了,往虚了打,一百杖也只是触目惊心的皮外伤。
但李思冲则是骇然变色。
你居然要对我用刑,怪不得刚刚元芳让我小心!
令他大喜过望的是,李彦摇头:“李宝郎只是前来配合调查,虽有疑虑,但不必用刑。”
崔守业心想配合调查,哪有直接把人吊起来的,你现在就这一个能说话的嫌疑人,迟早也要用刑。
他不敢怠慢,立刻问道:“那照李机宜之意,何时才会上刑?”
李彦不悦:“崔阁领的审问方式里,就只有严刑逼供吗?”
这话似曾相识,用刑居士崔守业不得不保持一贯作风,冷冷的道:“不这般,难道与他好言相劝吗?圣人那边如何交代?”
道理哥李彦摇头:“圣人让我一切从速,我自然是要快快查出真相的,但严刑拷打中得不到事实,我喜欢讲道理。”
听着两人对话,李思冲肺都气炸了,恶狠狠地瞪着崔守业。
你到底是不是要帮我!
就在这时,他却见李元芳,对自己微微摇头。
李思冲想了想,也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