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难说,就不好办。
而现在既然,很可能是没地方搞钱了,卢长庚的简单的疑虑,就直接触发了王景等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这岂不就麻烦大了!
这么一想,众冠盖心中顿时惶惶然起来,好在裴寂念头一转,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众家哥哥,这事咱大可不必忧虑。东南岈的黔首毕竟还是大量的人口,怎么可能完全没钱?”
被裴寂这么一说,王景等人都是一愣,“这怎么说?”
根据他们的了解。
大唐的底层黔首,尤其是给他们当长工的那些,基本上呢,就是一穷二白,家徒四壁,最经典的那些,甚至是全家穿一条兜裆布——主要是壮劳力穿,家里没活干的女眷都穿不上。
而东南岈这里,就更加不堪了。
就这么一帮不堪的类似动物的牲口东西,家里还能有什么余财?这一点上,过去的皇帝一般不清楚,也就是李二这个多事妖徒没事就喜欢研究这些,基本上,按照生活的常规常态,只有五姓七望自己最了解。
因此裴寂一说,众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裴寂补充了一下,“诸位哥哥有所不知,这东南岈虽说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却是个农耕是风水宝地,这里的百姓,其实也跟神州的那些一样,家中总是有些储藏的,以备不时之需么。”
“这。”
王景眉头紧皱,显然对于裴寂的判断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裴寂接着就说道,“众家哥哥,耗子打的洞里,都还有过冬的粮呢。还怕人家里啥也没有?”
裴寂脸上忽然露出笑容,“若是真个没有,那咱就多东南岈那群土人王开些典当行什么的,让这些土人把家里的家当都多当掉些,到时候自然有钱入账。”
被裴寂说完。
王景等人目光终于缓缓出现变化,只崔白鹤眼中目光闪动,似乎还是有什么疑虑。
这样弄钱,多少是有些突破常规了,难道不会出问题吗?
不过想想五姓七望现在都只剩下五姓五望了,大伙自己都没出路了,还管他东南岈的牲口干啥。
而既然想想还真可以不管东南岈的牲口,崔白鹤的目光也就渐渐亮了起来。
的确!
裴寂这个思路或许有些问题,但绝对是真行得通。
只要行得通,那就该行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