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一人开口。
这等了一阵,李二的脸色。
自然不出所料,就黑了。
一双龙目眯起,面色不善的看着众大臣道,“怎么,如今大唐又不是没条件。朕叫你们想个好点的策案攻略美洲,你们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
“还是你们觉得朕此举是穷兵黩武,行事不仁?”
说到第二句话,李二的目光已经有些森冷之色了——把开疆拓土说成是穷兵黩武,这是混子儒生打压正有本事的干臣,争夺个人利益的惯用手段了。
当然,开疆这种事,一定要有个好听的名目,不然行事就不会顺利和丝滑,就算是你是卫霍,匈奴人里没有二五仔给你带路,那也只能慢慢苦战,想要搞什么一波打穿的事情那就是你想多了。
可这都是方法上的事情,至于开疆这件事本身的性质,对于任何一个神州的“负责人”来说,却就都只能是毋庸置疑的正确的事情。
开枝散叶才能规避风险,真正的长治久安,永远是来自深谋远虑。
这一点,李二素来是跟这群大臣,还有自己手下的将领们有默契的——如果不是这种默契,当年的大唐也不能东向蚕食高句丽,西面秒杀突厥人了,这都是需要大量心血的。而此刻,
既然要开疆,那怎么可能跳过美洲?然而眼下自己这帮大臣却是一个个都露出这幅神情。
这让李二岂能不多想?
这么重大的利益不去插一脚,说严重点,简直可以算是对儿孙不负责了。
不过见李二脸色难看,在场诸大臣尽管心中惴惴,不过好歹也是组的内廷,附近没有别人,于是房玄龄想了想,上前一步说了,“陛下,这非是臣等不肯用命效忠,乃是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不安?”
一听这俩字李二倒是好奇,“如何个不安法,说来朕听听!”
李二是武德丰沛,待人的脾气还是很好的,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上脱离路线,其实算很好说话的君主了。而他这么一问,房玄龄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