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销货物,心态一时之间也是非常精彩……
于是就出现了这七嘴八舌的场面。
郑灵卢文这两个相对年长,相对有一定人生经验的还算镇定,虽然也是苦着一张饱经风波的脸,但也努力苦笑着给一群长辈致礼。
而后面的一帮臭弟弟就没有那么冷静了,一个个都是面如死灰,更有不少人直接原地就大哭起来,毕竟这该死的生活对待大伙也太残酷了……生在豪门也不容易啊!
而一番致礼之后,王景深吸一口气,也将打头的郑灵这小子肩头按住,同时另一只手摆了摆。
在场众人无论是身后的裴寂等人还是一群小辈都立刻收声,谁也不敢造次。
这时候,王景才看着郑灵,一双老眼精光铄铄,定定看着郑灵,无比严肃的,再度重复了一下自己刚才的问题,
“郑家贤侄,王太公平日里也对你不无关照,你且告诉王太公,此番为何……为何一船货物也不曾售卖出去?”
……
王景满脸严肃的问起了正事,现场果然瞬间便是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虽然众老者都对儿孙们的安危十分关切,但是相比这个……显然,为何这四十多船货物会如此积压,这才是一切的重点。
这才是事关各大豪族前途命运的大事!
而郑灵闻言脸色立刻就涨成了猪肝色,一下子唯唯诺诺起来……他虽然是众子弟里边比较年长,比较有心理素质的那几个之一,但毕竟也是“子弟”之一……遇到这种严肃问题,心态就还是有些紧张神经质。
王景深吸一口气,越发肃然的盯着郑灵,“贤侄但说无妨,老夫为贤侄做保,只要真是事出有因,对贤侄必无责罚之事!”
王景这么一说,郑灵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王景一眼,又悄悄打量了一下周遭的长辈们,这才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这却不全是晚辈之错啊,王爷爷……我等此番出海,本也是信心十足,谁料想开得船出去之后,到得东南岈,却听闻当地屯垦的禁军言说,已从别处购买了不少酒水,不需要再采买……”
话说这四海诸洲的各路人马之中,东南岈的屯垦禁军也是一大消费力量,尤以酒水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