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卢长庚忽然想起了李盛的船厂这回事,因而提了起来。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第一首先,自然是因为大家本就是竞争对手的关系。
而且不是一般的竞争对手,五姓七望和李盛的博弈,还要远远比造船生意更深远宏大,杭州苏氏压根插不上嘴。
第二……则是李盛这个船厂,目前还是第一座。并且因为工艺的升级,不需要多大的厂房,故而比五星期这边搞的船坊要小了不少。
王景裴寂这群人随时暗中关注,待到一看李盛所造的船厂果然比大伙小一号,众人顿时大感信心十足。
芜湖!
这回,终于能赢李盛一次了!
于是因此,尽管还是告诉自己要警惕李盛。但一看人家船匠是船匠找不到,船厂船厂还比大伙的船坊小一大截,也就渐渐的不再关注。
毕竟……
这一次的计策,终于起效了!
别的不说,光是李盛那一个正经船匠都没有的草台班子,众人就不信李盛能造出可用的船来。
再到听说李盛,居然还在船体底下包铜皮——这简直是嫌船命太长,沉的不够快了。
这一下哪里还有半点担忧,自然是欢天喜地。
不过这一日……
卢长庚忽然说起这个疑问。
王景也好,李天城崔白鹤郑太山,乃至裴寂萧瑀,都不由的一怔。
最近的传闻……的确是大家都有所耳闻,不过总觉得不算什么大事。
于是你不提我不提,尽管天天在一起宴饮歌舞,但最后竟是没有一个人踢出来。
直到这一天,向来偏谨慎的卢长庚想起了这回事,提了一嘴。
王景沉吟了一下……
“这倒的确有些可疑之处。不过……”
说着说着,王景的话有些卡壳。
实话实说就是,他也有些纠结该怎么表述。
这个事说复杂也复杂,但说简单也简单,其实他就是感觉,根本没什么问题。
“不过这船体包铜皮,这也太无知了。包上铜皮,这能防御什么?这船又不能像地上的兵马一般冲杀,要来何用?”
王景这么一说,卢长庚也就点了点头。
仔细想想,确实没什么奇怪的。
此时萧瑀微微一笑,“诸位还是过虑了。如今李盛这妖人连个正经船匠都搜罗不到,能成得什么事?”
“那小小船厂,还弄出包裹铜皮这等想当然的幼稚之举,分明就是不懂船舶事务。”
“要我看,诸位还是多多饮酒多欣赏歌舞,放宽心把身子骨调养好,才好看这妖人一败涂地!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