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常渭本是个靠着家中荫蔽的纨绔子弟,跟着东方不悔也大都因为小时的情分,压根没什么真材实料。他自来了崖州便横行无忌,他们这些本地官员一度拿其没有办法,往往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做,眼下江月白意气用事的行为,也算替崖州方面教训了一下这个不讨人喜欢的小子。
“江钦使,你这……”
未等杨丞斛开口,江月白已止住他的话语,义正言辞道:“我此行本是作为使团,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不需要旁人在这里指指点点。”
“那青天寨,我若有心出手,自然会出手对付,你若还敢在这口舌招摇,下一次,就不是转几圈那么简单了。”
似乎正顺着他的话语,当江月白最后的尾音去尽,常渭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一时难以爬起,望向江月白的眼神中尽是惊怒,怒归怒,本人却如霜打的茄子般彻底蔫了,再多愤恨,也无法大着胆子吐露,只得目送江月白大步离去。
那一瞬的杀气,足以令他胆战心惊好久。
而对离去的江月白来说,那个正在困扰他的心障,有一点还算不错。
因为它的存在,对付常渭这种不识好歹的人,自己完全可以找到正当理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