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的另一面是个洼地,洼地旁边搭着帐篷,其中一个人正蹲在火堆前烤东西。
再看对方的衣着打扮,不正是那个外地老板要找的人吗?
傅松没想到,自己上午刚挂出巨额悬赏,下午就有了好消息。
而送消息的,竟是他在路口偶然碰到的一个小孩。
他记得自己当时还给了对方200块钱。
傅松看着毛蛋:“什么,你说他们中两个人都受伤了?”
毛蛋点点头:“对,他们的腿摔断了,而且迷了路。
秦叔叔在照顾他们,现在狗剩在那边等着。”
傅松立刻起身喊人。
白沙镇的众村民原本正在铺天盖地的翻山,听说人已经找到了,不由有些丧气。
刘老白和张喜顺也是同样的表情。
刘老白骂道:“卧槽,也不知道哪个孙子动作这么快,老子还没爬到山顶,就没戏了。”
张喜顺比较老实:“别这么说,只要人安全找到就行,就怕找不到,或者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刘老白依旧不甘心:“这能一样吗?四个人,那可是四百万。
老子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沃日他祖宗的洋葱,奶奶个番茄抄西红柿。
……”
他正在秀白沙镇的经典骂人方言,一个年轻人走过来,听到他的话,连忙阻止道:“刘叔,您可千万别骂了。”
刘老白眼一瞪:“滚,老子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想骂谁就骂谁,辣块妈妈不开花的兔崽子。”
年轻人:“可是,找到那四个人的,是你儿子毛蛋啊!”
“我草……等等,你说什么?”
“我说是你儿子找到人的,你这么骂你儿子,你媳妇和你老娘能同意吗?”
“真的?”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我有必要骗你吗?”
“啪!你看我这臭嘴……”刘老白一熘烟朝傅松居住的宾馆跑去,而且一边跑还一跳一跳的,心中的兴奋一览无余。
其他村民见状,嘲笑的同时,脸上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这可是四百万啊,没想到被刘老白这个经常满嘴喷粪的老货赚到了。
也不知道他祖上怎么冒的青烟。
张喜顺却一脸愕然。
他和刘老白是邻居,两人虽然性格不同,关系却极好,都是一对苦哈哈。
结果没想到刘老白突然就富了起来,自己依旧要过自己的苦日子。
正伤心,刚才的年轻人道:“喜顺叔,你在这愣着干什么?怎么不和老白叔一起过去?”
张喜顺脸上全是不解:“老白去领钱,我去干什么?看他领钱吗?”
“什么看他领钱?当然是和他一起领钱了。
你不知道?找到那四个人的,除了毛蛋,还有你们家狗剩!”
“啥?”饶是张喜顺平日木讷老实,泰山崩于前而不动,此刻也忍不住全力朝前跑去。
一边跑还一边道:“窝干,卧草,沃日他达……”
当傅松带着几个领路的村民和医疗队,赶到毛蛋指的地方时,其中一个人的伤口已经化脓,另一个正在发高烧。
唯一正常的是秦越州,但他的精神状态也十分差。
失踪这些天,携带的粮食已经吃光,最后没办法,只能吃周边的杂草充饥。
然而傅松却皱起眉头:“未止欣呢?”
未止欣是四人的领队,但现在这里只有三个人。
秦越州道:“未队长往鸡冠岭深处去了。”
“什么?”傅松大吃一惊,“她一个人?”
“嗯!”
傅松瞬间就怒了,他抓住秦越州的衣领:“你为什么不拦着她?”
他不能不生气。
不管怎样,未止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