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贺微微躬身。
昂热不正经地笑了笑,“我一直在想,你们会不会用弹雨来迎接我,现在看起来是肉弹啊。”
他无论是年轻还是现在,都是十足的假贵族真流氓,不然怎么能天天跟守夜人混在一起,招架得了那老骚货的黄色冲击?
“只是想请校长欣赏一下我这些年的收藏。”犬山贺看了顾谶一眼,“女色可是我最珍贵的收藏了。”
顾谶礼貌点头。
“你这个死拉皮条的,死性不改啊。”昂热在犬山贺肩膀上重重一拍。
两个人都笑了,张开双臂大力拥抱。
走廊尽头,门缓缓拉开了,女孩们光照满堂。
“いらつしゃいませ。”女孩们一齐鞠躬,长发下垂,末梢婉约如钩。
这是一间素净的和室,四面都是白纸糊的木格,中间摆放着一张长桌,桌上摆着盛满清水的铜盆,清水上撒着樱花瓣。
这里极尽简约,只以少女们为装饰。
女孩们都穿着黑色的学生制服和白色衬衣,但各有各的妍丽和美貌,就像一个男人一生中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发生的十场艳遇,今天恰巧汇聚在了一起。
跟她们相比,或性感或优雅的舞姬琴姬们,忽然就变成庸脂俗粉了。
“看到这些女孩,我想阿贺你还是懂我审美的。”昂热频频颔首,然后见顾谶还未入座,便调笑道:“看花眼了?没关系,你还年轻,面对这样的诱惑把持不住很正常。”
他以过来人的浪子格调,语重心长地说:“你还没有女朋友,这不算犯错误,只是增长人生阅历。”
顾谶看着身边一个个含苞待放的女孩,尤其是加上学生制服和白衬衣,那种纯欲之间的界限欲语还休,很难有人能做到不为所动。
但他可以。
面对昂热的调侃,顾谶只是一笑而过。
昂热笑着拍拍他的胳膊,摸出雪茄盒,抽出了一根雪茄,立刻就有一团火光在他面前燃起。
不是离他最近的女孩,而是隔着顾谶的女孩起身半跪,用长梗火柴为他点烟。
半跪女孩的上身几乎倾倒在顾谶腿上,若有若无的幽香和隐约的触感,就是女孩最温柔的武器。
可惜,有的人虽然现在不是人,但出生时是个人,而有的人则是刚刚成人。
顾谶托起女孩的胳膊,把她拎了回去。
场间诸人默然无语。
犬山贺不失礼貌地笑道:“顾教员对学生真是严格啊。”
这老小子不愧是流氓头子,说话有一套的。